之前墨不流在重灾区架子床的四周洒了一圈儿的雄黄酒,连墙壁上也都洒了,此举有效防止了蜈蚣们向房间的其他地方扩散,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蜈蚣的活动区域依然主要集中在雄黄酒的包围圈儿之内。
所以墨不流索性把三个诱捕箱都放在了雄黄酒包围圈儿里面,其余零散的逃逸者待日后再追捕。
安放好诱捕箱后,墨不流三人便退出了卧墨池,关好了门,又把剩下的那两只肥壮的大公鸡拴在了卧墨池的门口。
出来后,墨不流便去查看之前泡着黑色干菜的大盆,用手撩着水看了看,又闻了闻,便让所有人都用手沾着药水往自己身上均匀地喷弹。
一开始大家还在认真地喷弹,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头儿,直接演变成了轻型打水仗......
其实也可以说是大家非常友爱地互相为对方够不到的地方弹药水。
剩下的一些药水又往各自床上喷了一些,顺便还给老黄的窝喷了一些。
这个泡的药叫偻蓝草,据墨不流说可以有效防止蜈蚣在大家睡着的时候与大家亲密接触,而且对人体无害,还没有特殊熏人的气味儿。
因为情况特殊,墨不流和烛风、书空三人便破例留在了卧墨池里,在院子里守着那几十条蜈蚣,反正离天亮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墨不流让书空回他的房间拿来了三小壶酒,可以暖暖身子。
三人对月喝酒闲聊天,倒也十分惬意。
厌年涂了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墨梨让残夜陪她先回去休息,茫茫麻利地铺好了床,又用汤婆子烫了烫。
“我肯定没有厌年烫得细,但天快亮了,小姐也是和衣而睡,就凑合凑合吧。”茫茫边说边给墨梨倒了一杯温水捧到了她手边。
刚才忙乎了一通,之前又洗了澡,确实已经口干舌燥了,墨梨慢慢喝完一杯水才睡下了。
虽说墨梨并不很怕蜈蚣,但一次看到几十条蜈蚣在床上爬,冲击力还是有的,蜈蚣们恍恍惚惚地反复在梦里出现,使得墨梨睡的也不像平时那样安稳,估计参加了蜈蚣阻击战的这些人都难以睡踏实吧?
第二日一大早,卧墨池门外的那两只大公鸡便尽职尽责地打起鸣儿来,声音响彻云霄。
本来就没怎么睡踏实的墨梨一下就醒了,可头却昏沉沉的,身子也酸软无力,还有些咳嗽。
昨夜头发没有熨干便在院子里吹了快两个时辰的冷风,虽然戴着帽子,可终归是冬天的夜晚,再加上墨梨身子本来就弱,所以受了寒气也是顺理成章的。
茫茫见状赶紧奔出去找了墨不流来,墨不流把了把脉,脸色很阴沉,强制墨梨卧床休息,并吩咐书空去余庆堂煎葱白豆豉汤拿回来。
可墨梨说还有战役要打,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洗漱完,努力地吃了两碗白粥。
今天不仅要召开小厨房职位竞选大会,她还要找出制造蜈蚣事件的主谋和参与者来,怎么能躺在床上呢!
依着墨梨的意思,墨不流和烛风把昨天诱进箱子里的蜈蚣们放进了一口小水缸里,摆在了卧墨池外间厅堂的正中间,快到巳时初刻的时候,墨梨便站在卧墨池的门口恭候着那边的人了。
墨梨曾经要求过王府的下人每日巳时到西花厅集合候命,前两日因为回门和搜寻证据都取消了,今日算是命令颁布后的第一次执行。
之前墨梨已经叮嘱过昨夜参加过蜈蚣阻击战的下人,这件事谁都不可以告诉。
陆续开始有王府的下人进了院子,见墨梨站在卧墨池的穿廊下,便紧走几步过来请安候命。
墨梨则示意他们进卧墨池等候,然后便站在一边细心观察他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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