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霖招呼着大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待保姆奉上热茶,这才清清嗓子,对着梁静元笑道:“静元,虽然孩子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可是这婚礼还是不能免的,我父亲的意思是,挑选一个良辰吉日,把孩子们的婚礼给补办了,你觉得如何?”
秦沛霖虽然已经年近六十,发染白霜,但是英俊的五官,儒雅的风度,衬着那身笔挺的军装,令他看上去依旧魅力不减当年,充满了儒将的独特味道。
梁静元淡淡一笑,看着秦定邦道:“秦伯伯,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是人生大事,孩子们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草率了。”
秦定邦大马金刀端坐首位,闻言立刻点头道:”没错,结婚怎么可以没有婚礼呢?我秦家的丫头,必须风光大嫁……”
“外公……”夏晴深突然看着秦定邦,语气坚定地道,“我和梁忍冬之前已经商量好的,只登记领证,不举办婚礼。”
“屁话!”秦定邦眼睛一瞪怒声道。
夏晴深不满地睨着秦定邦,“外公,请注意您的措词,有点粗俗了。”
此话一出,气得秦定邦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死丫头,你四年没踏过外公的门儿,今儿一来就惹我生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晴深眨眨眼睛,委屈地道:“您可别冤枉我,我哪敢惹您生气啊,我是实话实说,现在国家都在提倡要勤俭节约,您这个老领导老将军,是不是也该做出表率呀?”
“你……”秦定邦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秦沛霖呵呵笑着出来打圆场,“夏夏,你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瞧把你外公给气的,还不赶紧给你外公赔个不是?”
说罢,朝着夏晴深偷偷地使了个眼色。
夏晴深心领神会,赶忙起身走到秦定邦身边坐下,挽住老爷子的手臂,甜甜地笑道:“外公,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哦。”
梁忍冬在一旁安静地瞅着他的小丫头,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容,心想,这个样子的她,才是真正的夏晴深。
秦定邦听了夏晴深的话,立即赏给她一个大白眼,冷哼道:“老子不是什么宰相,更没那么大的肚子,撑不起那么大的船。”
“外公——”夏晴深轻轻地摇着秦定邦的手臂,歪着头附在秦定邦的耳边,轻声道,“外公,您只要答应不生我的气,答应不举办婚礼,我就搬过来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您,怎么样?”
秦定邦微微眯起眸子,缓缓道:“又给老子来这套糖衣炮弹,好吧,我可以不生你的气,但是婚礼不能不办。”
夏晴深本来充满期待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一把甩开秦定邦的手臂,走回到梁忍冬的身边坐下,面无表情地道:“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办不办婚礼,也应该由我们两个人说了算,梁忍冬,你跟外公表个态吧。”
梁忍冬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好笑,这丫头还真是狡猾,自己搞不定老爷子,立马就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甩给他了。
梁忍冬看了一眼夏晴深,然后对着秦定邦微微一笑道:“外公,您说得一点没错,结婚若是没有一场正式的婚礼,确实会是一生的遗憾。”
“喂!”夏晴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皱着眉看着他低声道,“你到底跟谁一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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