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熊本的动作可以放缓着,似乎在欣赏这个可怜的小动物在自己手下瑟瑟发抖的模样。
凌厉的寒光在刹那间射穿了和室的门板,准确无误的钉在他的手腕上。
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
鲜血淋漓的手腕让高山熊本十分惊惧,还没等他发出哀嚎,门外已经传来了保镖们痛苦的声。
门被一脚踢开。
刺眼的阳光在一瞬间让高山混沌的眼睛不得不半眯了起来。
而站在阳光下的那几个人,散发出他此时最惧怕的光芒。
为首的越离沙将长剑扛在肩膀上,还维持着伸脚踹门的动作,只是那只脚,半天都没收回去。
“阿……阿括……”她的嘴角一阵抽搐:“脚……脚扭到了。”
这大概就是非要出风头的后果。
唐括的嘴角扯了扯,眼皮都没眨一下,径直伸手在她的脚踝上一掰,越离沙立刻发出一声尖叫:“轻一点!疼!”
牧斐可懒得理会这耍宝的两个人,推开唐括就往和室内走,目标是——掉落在墙角的那把枪。
只见他宛若重逢深爱的情人般,疼惜的用手帕擦拭着枪身的每个角落。
捡回一条命的沈芊芊在看见唐括的那一瞬间,眼泪刷的一声流了下来:“阿括!”
他是来救自己的吗?
他是不是已经不计较自己的错了?
她哭泣着朝唐括扑了过去,一把长剑却陡然拦在了她的身前。
冰冷的刀刃透露出刺骨的寒冷,与之相反的是越离沙灿烂的笑脸:“可别动不动往人家怀里扑,我们家阿括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人。”
西门望着沈芊芊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柔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推开越离沙的长剑:“好了好了,办正事吧。”
越离沙冷哼了一声,她就是看不惯沈芊芊这种做坏事是一把好手却还要装柔弱小白兔的人。
她迅速将长剑收进了剑鞘,但是沈芊芊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了,站在原地梨花带雨的,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明显神游天外的唐括。
然而唐括呢?他现在正暗爽着呢。
我们家阿括……怎么听就怎么顺耳。
另一边的牧斐,拎着总算“擦干净”了的枪,一步一步的朝躲在角落里打着冷颤的高山熊本。
长发飘落在身后,衬的脸色白得如同恶鬼,但是恶鬼却没有他这么精致的脸庞,没有他这么冷冽的气势……
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说是如同地狱也不足为奇。
“牧斐是真的生气了。”原禄水和陆伽罗咬耳朵。
“废话,那把枪可是他的。”陆伽罗一把按住原禄水的头,顺便还恶劣的往下面压了两下,惹得原禄水差点没跳起来咬他耳朵。
牧斐确实是很生气,他这人素来有严重的洁癖,除了越离沙,谁碰了他的东西他都恨不得用消毒水擦三遍,现在倒好,心爱的枪竟然被人偷了去,还被这种卑鄙又肮脏的老头子握在手里……
牧斐居高临下的望着抱住自己的发抖的高山熊本,乌黑的眼眸暗了又暗,显然已经在思索该让他怎么死了。
唐括抬了抬眼皮:“可别杀了,我留着他的命还有用呢。”
牧斐将眼神投向越离沙,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只见她大大咧咧的挠了挠头:“那就留着呗。”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高山熊本的命运。
唐括望着因为死里逃生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高山熊本,微微笑了起来,邪气又魅惑。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的声音虽轻,却流露出一股莫名的邪气,白衬衫的袖子也被挽了起来,手指间的手术刀被当作玩具似的转来转去。
在这种关头,高山熊本自然也不敢轻易触怒唐括。
在自己的孙子输给越离沙之后,他就曾经调查过这些和越离沙混在一起的小子,每个人都拥有着非凡的来历,要说不敢杀他?
他可还真没这个自信。
“你们……你们只要放过我,我……我就会既往不咎。”高山熊本捂着手上的手腕,舔了舔嘴唇。
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高山财团主席。
却不知,高山财团已是昔日灰烬,他高山熊本,也不过是跕上之物,任人鱼肉罢了。
听他这么说,唐括的笑意更大了,他将手指抵在唇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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