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括这个话可真是问到了点子上。
越离沙顿时就噎住了,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对啊,离沙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和唐括在一起久了,也学了医术吗?”原禄水也好奇的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我……”越离沙吱吱呜呜的,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唐括。
脑海里仿佛还残留着牧斐留在自己唇齿之间的温度,只要一回想起来,脸上就如同火烧一般。
唐括凤眸一眯,冷哼了一声,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果然,在白皙的脖子上,还留着色的暧昧印记。
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拇指,缓缓划过那抹印记,越离沙只感觉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周身的空气仿佛冷得要结冰。
“阿……阿括啊……”
她莫名就觉得有点心虚,这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唐括根本没有理她,而是径直拎起了昏睡中的牧斐,大步的朝浴室走了进去。
“这是干嘛?”原禄水立刻跟了过去。
唐括冷笑道:“醒酒!”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唐括单手拎起某个削瘦的少年,噗通一声就扔进了盛满了冷水的浴缸内……
“我……艹!”原禄水喃喃的骂了句脏话。
这也太狠了吧?
只见牧斐在浴缸内无力的噗通了两下,就缓缓的沉了下去,并且即使这样,他都没能从昏迷中醒来。
“喂,阿括,你要淹死他了!”越离沙赶紧凑上去想去抢救某个即将淹死在浴缸里的人,却被唐括反手拉住。
“阿括!这有点过了……”越离沙有些为难,虽然牧斐对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被了的缘故……
“我过分?”唐括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声怪气:“你竟然说我过分?越离沙!难道你被这个家伙趁机占便宜就很开心吗?”
“唐括!”
这下越离沙是真的生气了,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半是羞半是气的:“你到底在胡说什么,牧斐他明明……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快点把他弄出来!”
唐括却冷冷的看着她,狭长的凤眸如同盛满了万年不化的冰雪,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她:“你以为是我故意整他吗?”
“难道不是吗!”越离沙也是真的生气了:“事情要分个轻重急缓好不好?牧斐他不是有意的,等他醒来我自然会找他算账,但是你也不应该想淹死他吧!”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的时候,一颗黑色的头颅却陡然从水面了浮了出来,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更显得肌肤越白,眼珠越黑。
牧斐就这么端坐在浴缸内,平静的说着:“你为什么会想要淹死我?”
“你——”越离沙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又放松了下来:“还好还好,你醒来了。”
“他根本从头到尾都醒着!”唐括双手环胸,毫不留情的一脚揣在牧斐的肩膀上,将那个可恶又碍眼的家伙又踩进了浴缸里,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越离沙,眼神既是无奈又是气愤:“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相信他是真的中药了……他将所有的酒都堵在了自己喉咙里,一滴都没喝下去,怎么可能会中药!”
牧斐一手捏住唐括的脚,努力将头从浴缸里伸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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