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安静无话,除了唐括时不时盯住越离沙的眼神越来越令她毛骨悚然以外,牧斐跋山涉水的竟然还能做到一身片叶不沾……
这简直——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越离沙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有些愤愤不平。
“就是这么做到的。”牧斐一脸的平静无波。
唐括正想嘲讽一下牧斐这种娘娘腔的习性,一道红色的痕迹却在这个时候跳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清晰的,留在树上的,带着斑斑血迹的指印。
越离沙自然也看见了。
那抹红色,就像最尖锐的利刃,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蓦然抓进了唐括的手腕:“阿……括……”
越离沙的声音甚至都颤抖了起来,握住唐括的手,是那么用力,用力到似乎要陷进他的肌肉里。
“会是伽罗吗?还是辰己西门他们……还是禄水?”
一个个难堪的结论如同闪码灯一样,可怕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浮现。
唐括不由得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沉声说到:“不要急,他们受了伤,有血迹是正常的,但是他们还活着,离沙,他们还活着!”
“我们去找他们!”越离沙此刻都带着哭腔了。
她自小在与世隔绝的岛屿长大,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也无非就是一些居民,父亲,越凤柩,甚至包括……母亲。
有人喜欢她,有人讨厌她,或多或少也就只有这点烦恼,从没有经历过生离,更没有经历过死别。
禄水也好,辰己也好,西门也罢,甚至是包括陆伽罗在内,都是她活了十六年以来,第一次交到的,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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