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是西门夏婴手中的咖啡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仿佛不可置信般地死死盯着自己莫名发抖的手,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原禄水正躺在沙发上玩着他的游戏,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担心起来:“喂,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西门夏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又扫了扫地上的碎裂的瓷片,猛然站了起来:“有事的不是我!”
原禄水还没反应过来,留给他的,只有西门夏婴夺门飞奔而去的背影。
“搞什么啊!”原禄水还没搞清楚状况。
门在这个时候被猛然推开,卓辰己脸色铁青的出现在了门口:“去医院!离沙出事了!”
原禄水砰的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怒吼着:“搞什么啊!到底怎么呢?”
“唐括现在在医院……”卓辰己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神色慌张:“离沙的伤势很严重!”
“那还等什么啊!”原禄水一把拉起卓辰己慌张的往外面跑,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的双脚踩到了地上的碎片,鲜血淋漓。
但是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现在只想知道,越离沙现在在医院!抢救!伤势严重!
……
医院的急救室外,医护人员乱成了一锅粥,飞速的奔跑着,调血库,呼叫值班医生,安排手术,人来人往之中也没有顾及到满身是血的唐括和陆伽罗。
惨白的墙壁,在唐括的眼里,都化成了越离沙气息微弱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有那么一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枪。
怎么就那么掉以轻心呢!怎么就那么不知轻重呢!
他自持骄傲,洒脱,看不上任何人,不把黑鲨帮放在眼里,但是谁又能料想到,正因为他的轻忽与骄傲,使得越离沙躺在了里面。
唐括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捏成了拳头,连指甲戳破了掌心都无所察觉,鲜血一点一点的滴落了下来。
陆伽罗沉闷地站在一旁,低垂的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病人失血过多!”
“血呢!血调过来。”
“病人的血压降低!脉搏降低!”
一声声的声音,听在唐括的耳中,就像一把一把的刀子,凌迟着他的灵魂,神魄……
卓辰己他们来得很快。
原禄水一见到唐括,就立刻紧张的问:“离沙呢!离沙怎么样呢?!”
“你说话啊!”他激动的抓着唐括的肩膀,眼睛都急红了。
唐括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还在抢救。胸口中了一枪……”
西门夏婴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唐括的脸上,打得唐括一个踉跄,却没有任何还手的迹象。
“西门!”卓辰己挡住了他的动作:“你冷静点!”
“他该打!”西门夏婴咬牙切齿:“是你惹的麻烦对不对?”
唐括垂下了头。
“吵什么吵!”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陆伽罗怒吼了一声:“这里是医院,要打架出去打!”
他有些烦躁的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金发,手指上甚至还有着血迹。
“妈的!”陆伽罗恨恨踹了一脚墙壁。
他就知道,不应该和这些人扯在一起。
这是第二和他有关系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凌然临死时的场景,那是纠缠着他不肯放的噩梦。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一堆人哗啦啦的围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严重吗?”
“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
小护士不堪其扰:“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她胸口的枪伤接近心脏,需要立刻进行手术,但是患者依然保持清醒,坚持不肯麻醉,不肯动手术!你们谁能做主?”
原禄水几乎想立刻冲进急救室,却被小护士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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