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马府内,文臻带着锦儿去找寻母亲,她的父亲因为平乱有功,被新皇册封为大司马,国之重臣。
三日后就是她的大婚之日,文臻名正言顺的成为大胤的皇后。
每日都是在修习宫中礼仪,修身养性,还有三日便是大婚之起,终于可以不必学习。
安心的陪着母亲在花园中走走,母亲会讲一些后宫争斗的秘闻给她。
这世上唯一让文臻忌惮的女人便是沐挽裳,她清楚的知道,表哥心中那个女人远胜于自己。
如今那名女子已经同新罗世子回了新罗,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文夫人却是有些担心,女儿是否真的修身养性了,宫中的探子来报,皇上将沐挽裳安置在凤仪宫,凤仪宫堪比皇后的寝宫,夜夜留宿明显是在向文家宣战。
这件事还没有同女儿讲,生怕她会鲁莽行~事。
“臻儿,皇上后宫三千,雨露均沾,你要是吃干醋,只怕会被醋海给淹了。要记住,不论如何你才是一宫之主,统领六宫。难免心中会有不痛快的事情,也要大度谦和。保住皇后的位置才是至关重要的。”
文臻有些不耐烦,“母亲每日在耳边叮咛,女儿贵为皇后,六宫之主,不可以骄横,要宽容大度,臻儿都记下了。”
文夫人知道女儿骄纵任性不喜欢听她唠叨。
“锦儿那丫头只会胡闹,为娘并不放心,姜嬷嬷会随着你嫁进皇宫,凡事从旁提点。”
文臻觉得母亲是多虑了,靠姜嬷嬷还不如靠自己。
“知道了母亲,臻儿还要去见祖翁。”
最近文弢总是去祠堂,一坐便是一日。文家得势,文弢也有颜面面对文家的列祖列宗。
文臻蹑着步履来到祠堂,悄悄的坐在祖翁的身边,父亲说朝堂七层都是文家的党羽,这都是祖翁的功劳。
“祖翁,多日不见身子可好。”
文弢睁开眼眸,慈爱的眸光看着孙儿,“臻儿很快就是大胤的皇后了,今日不用休习宫中规矩么?”
文臻只有在祖翁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儿家的神态,挽住文弢的臂弯,
“母亲刚刚还在教习,祖翁放心,臻儿已经长大了,知道皇后的位置对文家的重要,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不会让祖翁担心。”
她如此说,也算老怀安慰,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不是我老人家为老不尊,臻儿,要保住皇后的位置,除了贤德能否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祖翁可是等着抱重孙子呢!”
文臻害羞的低着头,娇嗔道:“祖翁!”
文弢幽深的眸中渐渐陇上氤氲,皇上初等皇位,还没有能力推翻文家,才会选择同文家联姻,皇上的脾气秉性他很了解,和他的那个父皇是不同的,不会一直受制于人。
只要他活着,皇上或许不会动文家,倘若他死了,文家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卫家,他要必须未雨绸缪,为稳固文家谋求更稳固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凤仪宫~内,沐挽裳每日都会站在殿中望着窗外,一站便是几个时辰,平素里少言寡语,每日吃的也很少,脸色苍白无色,整个人变得很憔悴,没有半分活人的生气。
烟纱的性子泼辣的很,见沐挽裳如此,她是看不下去,还不如让她拿着刀子去杀人的好,手起刀落来得痛快。
沐挽裳再这样不死不活病恹恹的,她不疯掉,也会惹得主子不满。
“你既然选择活下来,就该有一个活人的样子。”烟纱冷道。
沐挽裳幽幽抬起沉寂的双眸,终于开口和她说话。
“你可曾有过爱人?你可曾有过家人?这些我曾经都拥有过,却又都失去了。”
烟纱完全不理解沐挽裳心死的苦楚,她只觉得沐挽裳是在作践自己。
“烟纱自幼便是孤儿,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没什么不好的。”
沐挽裳也不争辩,继续看着那即将退却的落日,又是一日过去了,舸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新罗,如今被关在深宫~内,怕是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皇上很快就要到了,烟纱可不想让皇上见到沐挽裳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先吃些东西,沐浴更衣,今夜皇上会留宿凤仪宫。”
沐挽裳最厌恶的便是轩辕罔极的留宿凤仪宫,皇上临幸本是每个后宫女子梦寐以求的,对于她来说是耻辱,如同噩梦,如同世上最残酷的刑罚。
“我什么都吃不下,我很累,想小憩一会儿。”
烟纱没有理她,每一次都是如此,命婢女们伺候她沐浴,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
兰汤沐浴本是让人心情愉悦之事。沐挽裳却是被强行扒掉衣衫,拉进浴桶,再被人捞出,更衣梳妆。
“你们别拦着我,我自己会走。”
沐挽裳换上华美的宫装,挽起华丽的发髻,施了粉黛,唇上涂了胭脂,掩盖住脸上的憔悴,整个人看上去艳~丽多姿,姿色颇为出众,让烟纱颇为满意,这样才有后宫女子争奇斗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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