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挽裳听到裴祯的话,虚弱的身子剧烈地轻~颤,以至于手中的长剑都在颤抖。
“裴祯,你给我听清楚,我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西林衍,就是被你打落山崖的西林衍。”
裴祯难以置信,“不可能,西林衍不会武功不可能逃生的。”
沐挽裳强撑怒意,“没错,当日我和澈儿被你害死,可是老天可怜我命不该绝,让我借尸还魂。被太子亲手送到了聿王的身边,我已经将那本账册送给了王爷,王爷答应帮我报仇。西番的事没让你变成废物,你却跑到江南来自投罗网。”
裴祯眸中暴怒道:“原来那件事是你做的,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背着我偷~汉子,还有脸找我报仇。”
“裴祯!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一直都在拒绝萧逸尘的追求,守着和你的婚约,西林衍问心无愧,从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倒是你同静若勾搭成奸,为了娶公主,杀我灭口,出卖西林家,今日就为父亲和西林家几十口人命报仇。
沐挽裳颤抖的握住手中的长剑,可恨自己的身子竟是如此虚弱。李舸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见沐挽裳吃力前行,“我帮你!”
“让她自己来!”轩辕罔极冷道。
只有亲手报仇才能够解除她的心结。
沐挽裳没想到此时竟是聿王最了解她,报仇一直是她活下去的执念,她活下去的勇气。
“我自己来!”
剑尖直抵债在裴祯面前,“冤有头债有主,裴祯,你受死吧!”
裴祯如今也受了重伤伤,被轩辕罔极封了穴~道,无法动弹,惊骇的眸光看着摇摇欲坠,充满愤怒的沐挽裳。
他还不想死,他还有妻儿还有大好的前途,他最清楚西林衍,她的心最心软,连一只蚂蚁都不肯踩死。
“衍儿,你放了我吧!静若她刚刚生了孩子,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父亲。”
沐挽裳荡在半空的剑一顿,心中的恨意更浓烈,仿若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陡然一刺,“我弟弟那般小,你都下的了手,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孩子,你的孩子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父亲,也会感到耻辱。”
拼尽全力刺出一剑,没入裴祯的左侧胸口,长剑猛然拔~出,血腥喷薄而出,溅了沐挽裳一脸。
长剑落在地上,身子虚弱的向后倾倒,两人同时上前,却是被轩辕罔极护扶住。
沐挽裳双眸染着血泪,从眼角滑落,“父亲,衍儿....为您报仇了。”
虚弱的阖上滞重的双眸,即便她即刻死了也无遗憾了,父亲和弟弟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头朝一侧倾倒,手重重的垂下,靠在了轩辕罔极的怀中。
李舸匆匆忙忙的寻了丹药送入她的口中,“阿裳!阿裳!”
轩辕罔极已经探过她的脉息,“她的脉象虚弱,是体力透支了,你先抱她出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李舸没想到轩辕罔极会将沐挽裳交给她,看着那边奄奄一息,并没有死的裴祯。
刚刚那一剑刺的虽然深,却不是要害,她不会武功手又在抖难免偏颇。沐挽裳拼尽全力的一剑,并为刺死他,还以为自己报了仇。
聿王是要亲手为她报仇,“好,我这就带她出去。”
“舸,今日的事不要说出去。”
两个人都看到了沐挽裳那眸中流淌的血泪,她那般虚弱,根本杀不了裴祯,让她亲手报仇也是想打开她的心结。
“明白!”
看着李舸抱着沐挽裳离开,轩辕罔极踱着凛然的步履,居高临下睨着奄奄一息的裴祯,重重的一脚揣在了他的胸口,“噗!”裴祯吐出一口血来。
虚弱的抬眸看着那双蕴满氤氲的冰眸,反正也活不成了,“哈哈...。她杀不了我,她还没有报仇,西林雍泉下有知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怎么会有这么不济的女儿。”
“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轩辕罔极躬下~身子,冷峻的瞳眸一片阴沉,却是出奇的冷静。那眸中的夜色越晦暗沉静,预示着他的下场越凄惨。
“你给我听着,你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本王会替她向你讨回来。”唇角的森凉让人胆寒。
“就算我死了,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来,本王正等着他!”
狼心狗肺的东西只配狗吃,“来人,将他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白圣歆已经命人连夜将院子里的血腥处理干净,准备好一切,来到聿王的房中,见轩辕罔极,背对着门口凛然而立。
“王爷,院子里已经恢复如常,今夜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人说出去。”
轩辕罔极转过身来,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这让白圣歆感到不解,“王爷,今日是您继任大典的日子,您还要去行商总会。”
孟家家主还在丧期,不能参加。其他的家主也都各自躲了起来。盟主即位大典多半是形同虚设,只要沿袭从前的制度,参不参加毫无意义。
“江南的事情已经了结,本王也打算回禹州。”
每年聿王都会在江南待上一段时日,“这么快!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命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白圣歆神色异常的恭敬,“是,已经送入王妃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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