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伸着手放到他鼻尖下试探,湿热的酒气扑面而来,只是气息有些微弱。
“常玮?师兄,师兄?醒醒?”
常玮轻轻“嗯”了声,眼睛还紧紧闭着,也不知到底睡没睡。
枫叶不知何时已经从床底钻了出来,抄起用来挑起红盖头的喜秤,抡出一个圆狠狠往常玮后脖子上砸。
常玮似乎闷哼了声,头往旁一偏再无声音。
枫叶则是面无表情丢开喜秤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云栀看着常玮红润的脸心里倍觉怪异,扯住了枫叶的手有些踌躇。
枫叶知道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手,“阿姐放心,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今日是你们...”
轻咳一声,“大喜之日,院子里的人都属于大当家一派,所以都出去喝喜酒了,我偷来的药据说威力极强,足够我们逃出去。”
可就是这太顺利了,差强人意的感觉反倒叫人心里不安。
算了,云栀握紧枫叶的手,她比一个小孩还优柔寡断像什么样子。
轻轻打开门谨慎望了眼,和枫叶一起走出去。
门被合上,常玮缓缓睁开眼坐直身,揉了揉酸涩疼痛的脖子。
到底哪来的小孩,这力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月光倾洒而下照亮脚下的路,远山沉浸在乳白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吹来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往人心里钻。
不过越往外走两人的心就越热,云栀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直到发现真的要下山时才微微松下这口气。
奇怪的是,他们这一路都没碰着什么人,倒像是早有人就精心安排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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