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书房里肮脏凌乱,原先挂在墙上的画像像被人取下重重丢掷在地,还发泄似的被狠狠踩过。
父亲呢?父亲是决不会允许母亲画像被这般对待的!
云栀看着画像上的脚印气得头疼,上前一步想要捡起,却被一下猛地扯开。
画面一转,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脸色枯槁面如死灰,呼吸十分微弱,好似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
云栀满脸错愕疯狂回想,父亲何时有过如今这般病态。
只一会,钱姨娘就端着药脸色温和走进来坐到父亲身边,语气也十分柔和,“长山,该吃药了。”
调羹递到嘴边,云长山头一偏躲开,任由药汤湿了前襟,狠厉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小栀和经纬如何了?”
“自然是该如何就如何。”
钱姨娘柔着脸还是带笑,“小栀撺掇经纬对新皇不忠,经纬又手握兵符,新皇自然是....”
“胡闹!”
云长山使尽全身力气将钱姨娘手里的药碗拂开,瓷器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钱氏淡定的拿过手帕慢悠悠擦着被溅上汤汁的手,“老爷是对新皇不满?”
“那可是你的二女婿呢,霓裳与新皇的孩子还等着叫你外公,老爷可要快些好起来。”
云长山听着这句目眦欲裂,想坐起身却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钱氏冷哼一声走出房门,偏过头低声吩咐,“继续锁门,将药里的剂量加大些,若是不喝就灌进去。”
“是。”下人手里握着门锁转身上前。
屋里最后一丝光亮被剥夺,云长山颤了颤唇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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