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于教习又和唐师妹一起出去了!”
“少见多怪!于师兄和唐师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一起出去不是再正常不过。而且你叫什么?唐师妹?你很自信嘛!来来来,咱们先比划几下子?”
演武厅规矩,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近日来,不少见识过唐玉武功的弟子,已经开始尊称其为唐师姐。
“哎!咱们几千人白天受于教习指点,唐师姐一人晚上单独开小灶,这般练法,不成师姐才怪!”就有弟子酸溜溜地说这样的话,言语中不乏一点暧昧的意味。
“嘘……噤声!于师兄来了!”
于云鹏昂首阔步步入演武厅,和第一天的紧张局促判若两人,两手虚压,待场面静下来,微笑道:
“各位师弟师妹,武道有云: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前些天过于偏向流云剑法和碎玉拳法的招式,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今天的重点,是考校大家‘昆仑玉阳诀’的进境,答疑的部分也以内功修炼为主。”
众位弟子并无异议,演武厅弟子的内力修为,集中在刚入门到第三重之间,于云鹏如今的玉阳诀已经稳固在第四重前期,指导师弟师妹们修炼并不十分为难。
一天匆匆而过,看看天色,于云鹏集合众弟子,训话道:“今天到这里,还有疑问者明日继续。”
言毕,唐玉欢快地扑过来,两手相牵,开始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于云鹏和唐玉的恋情并未刻意避讳他人,演武厅弟子对此已经熟视无睹,只是有细心的注意到:何雨泉师兄似乎已经很久不来演武厅了。
老地方,于云鹏和唐玉相对而立,彼此眼眸中尽是绵绵情意。
“玉儿,近日我们沉迷于剑技,也没顾上内力修为,不知你的昆仑玉阳诀修炼得如何,可有什么疑问吗?”
唐玉摇头道:“这门内功我尚未入门。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娘除了传我分花拂柳剑之外,也同样有一套不知名的内功功法。我自小贪恋剑招,对这门内功也没下太多功夫,拜师昆仑后,得了昆仑玉阳诀的入门法诀,一试之下,我发现内息运转途径和之前所学颇有不同,不敢强行运功。最近我俩专心练剑,也没顾上这个问题。”
于云鹏顿足道:“内力修炼的重要,犹在招式之上,玉儿你有这等困扰为何不早说!今天别练了,你这就回玉仙峰,向陈师叔请教,不可再耽误了!”
听他说得郑重,唐玉也不敢多辩,当下离了大脚峰,去寻师父陈玄霜。
“哦?内息冲突?你且放松全身经脉,待为师探查一番。”由于唐玉刚刚入门,虽然知道她是带艺投师,但这个阶段的弟子往往在演武厅修习昆仑玉阳诀,流云剑法,碎玉拳法等基础入门的武学,有低级的疑问也可由教习解释,并不需要师父太多助力。而且陈玄霜早就听门内女弟子说过于云鹏和唐玉之间的情事,更是放心得很,突然被唐玉找上玉仙峰,提到内功冲突,倒是有点意外。
半响之后,陈玄霜松开手指,皱眉道:“你这门内功的路子独辟蹊径,我从未见过,而且你明明内息微弱未曾下过苦功,但这缕若有若无的内气却甚是顽强,若要强行驱除,只怕不无小损。”
沉思许久,陈玄霜又道:“唐玉,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我以深厚内力强行去除你之前的些许修炼所得,虽然有害无益,但好在你学得浅薄不会有大害,自此便可一心修习我昆仑正宗内功玉阳诀;二是你继续修炼你娘传授的这门功法,但我对其也琢磨不透,吉凶难料。”
唐玉略一思索,盈盈下拜道:“劳师父费心了,弟子父母双亡,这套内功不管怎样都是我娘留给我不多的回忆之一,我想娘总是不会害我,我决定继续修习这门功法,望师父成全。”
“既然如此,也是你的缘法,只是这门内功与我昆仑所学大不相同,恐怕我无法给你什么指点,你独自修炼的时候切忌贪功躁进,万一走火入魔,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离了陈玄霜所居的“天霜楼”,迎面一人等在楼外。
但见其虎背熊腰,方面大耳,身量总有七尺上下,提着醋钵大小的两只拳头,倒真是威风凛凛的一条汉子!
唐玉笑道:“李师姐,等在这里是找小妹有事?”
这个全无女相的大个子,便是昆仑上下无人不识的玉仙峰弟子李香香了。当日试剑峰会,于云鹏的两位师兄李毅,徐天龙曾经几次提到这个名字,互相斗嘴。
李香香咧嘴一笑,神秘兮兮地把唐玉拉在一旁,小声道:“我听说你和荟英堂的那个叫于云鹏的小子走得很近?不知是不是方便让他帮我捎个东西……带给他李毅师兄,就说我……”
唐玉哭笑不得,脱口而出道:“传说中的‘香香求爱信’?”
李香香被他点破,作出忸怩不好意思的样子点了点头,这形似猛张飞的人物做这等表情,让唐玉浑身鸡皮疙瘩泛起,忙不迭地答应道:“小妹一定帮师姐带到!”
抢过李香香手里的粉色信笺,唐玉夺路而走,瞬间消失在玉仙峰的山路上。
……
得知唐玉最终选择放弃昆仑玉阳诀,于云鹏有点担心,毕竟传自唐玉母亲的这门内功有点不明不白,整个昆仑山怕是也找不到人来指导,内力修习最是凶险,一旦出了岔子,轻则大损修为,重则身死道消。
无奈唐玉坚持如此,于云鹏也只好反复叮嘱她多加小心,不可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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