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回到了房间里,先冷静了一下。
江家就算发现江沐言被她弄成这样,大概也不敢上门要说法了。现在要应付季北,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
她现在要说一力承担,其实也是忽悠江夫人的。毕竟事儿已经被季北担走了。
至于薛父那里,她倒是不怕的。充其量回来挨一顿打,过段时间薛父发现屁事没有,也就无话可说了。
现在最麻烦的……反而是季北。
跟了他一年,薛迷知道他的心有多狠。被他咬上了,不彻底咬死咬废,他是不会松口的。
说什么担心自己十个亿打了水漂,薛迷甚至怀疑他是想吞了薛家吧!
不过,她倒是巴不得!巴不得有人来打破这折磨了她二十几年的一切!她只是不想那些股权落到林艳秋手里,如果季北想要就给他好了!
“结婚……”
薛迷若有所思,用腕机拨通了一个最熟悉的号码。
“阿舟,你能不能跟我假结婚。只要一个月,走完遗嘱继承程序就可以了。”
……
那天晚上薛迷睡得惺忪的时候,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菲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小姐,先生回来了,请您过去。”
先生,就是薛迷的父亲,薛然。
他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岁月的沉淀虽然斑白了他的鬓发,却让他显得更加富有魅力。
薛迷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站着。
“来了。”薛然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嗯。爸爸。”
薛然回过头,看了她一会儿:“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吗?”
我也不想的,其实我才是受害者。我差一点就死掉了你知道吗?以最屈辱的那种方法死去!
薛迷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涟漪,只是非常平静地回答:“知道了,爸爸。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处理?你怎么处理?这个时候你把江家踢开了,我们反而孤立无援。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
“我会马上结婚,一个月之内,把母亲留给我的股份起出来。”
薛然这才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北少跟我说了薛氏资金链紧张的事。我想这次的事情是雪上加霜。只要把股份起出来,就可以先填上季家的账。到时候北少成了薛氏的最大股东,不会不管我们的。”她笑得很天真。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用来还债?
债是死的,股却是活的。现在虽然说不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值多少,可若是把这百分之三十送人,那不等于把薛家拱手让人?!
“笨蛋!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不意外的,惯于使用暴力的薛父一巴掌就朝薛迷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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