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缓步出了宫门,此刻太阳已经从西边缓缓生气,略带一丝暖意的阳光站在人们身上,虽然不算温暖但是也能驱走丝丝寒意。
直直的站在慕容清对面,林清泉俯视着此刻面色明显有些苍白的慕容清,眼底没有一丝的同情之意。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冷冷开口道:“今天的一切,都是皇子自找的,剩下的事情应该怎么做,杂家相信十七皇子应该很清楚。”
看着跪在地上明显没了往日锐气的慕容清,林清泉的语气带了一丝淡淡的威胁。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劝谏。
她一向喜欢聪明之人,但是喜欢听话的聪明人,若是脱离了她的掌控,那可就是真的不可爱了。
“千岁所言,慕容清自当遵从,绝无二话。”看着面前那双绣了金丝牡丹的黑色长靴,慕容清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再多的不甘也都伴随着这句臣服的话被深埋在了心底。
听到慕容清的这句话,林清泉满意的笑了笑,淡淡道:“来人,这地上这么凉,冻坏了十七皇子可怎么办。”
“是。”一众宫人快步上前,搀扶的搀扶,将慕容清往内殿送去。
“等下说话,我相信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看着内殿已经近在眼前,林清泉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慕容清,免得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坏了自己的事情。
“千岁放心。”慕容清动了动略显苍白的双唇,出口的话虽然语气有些微弱,但是却铿锵有力。
“恩。”林清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自然相信慕容清不会胡来,现在的状况,他也不敢。
她能够让他在皇上面前得到重视,也就能够让他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势。她想,没有几个聪明人会学着以卵击石,至少也要等自己羽翼丰满才可以想反击这件事情。
接下来的一切如林清泉预想之中的那般顺利,慕容清虽然洗脱了勾结后妃的罪名,但是也被慕阳天以喝酒误事的罪名,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临了离开皇宫时,慕阳天把林清泉叫到一旁,让她在私下里调查那个小太监的事情,切记不许声张。
林清泉虽然心知这件事情调查不出什么结果,但还是满口应了下来,毕竟慕阳天这种性格的人,说不定转头就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了。
慕容清由于连续跪了一夜,膝盖受寒导致不能正常行走,林清泉陪着他在太医院包扎之后,用自己的马车载着他一起出了宫。
马车上,两人沉默无语。
半晌,慕容清看着林清泉安静的侧脸,淡淡道:“昨天的事情,都是千岁一手设计的吧。”
陈述的语气,分明说明了所说之话持有的不是一种询问的态度,而是以一种近乎肯定的语气。
“恩。”林清泉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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