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上任第二年自己被劫持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突然被劫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原因就是为了让她哥哥帮助他们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当时她断然拒绝,还为此挨了一顿鞭刑,饿了两天才被放了回家。若不是怕哥哥请求皇上出动了铁衣卫全力协助搜索,恐怕她早已贝饿死在了那个小破屋内。
所以对于这又一次的场景重现,林清泉有的只是反感,厌恶和愤怒。
“晦气吗?”手上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男子强压下心中的波动,不恼反笑道:“千岁爷觉得晦气的地方,可是我自出生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语气间不自觉带了一丝自嘲。
“说吧,你把杂家带到这里所为何事。”背过身子,林清泉不再去看男子。
并非说是心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但也不代表会把自身痛苦发泄到别人身上。
“我是慕容清。”慕容清见林清泉直接挑明,索性也不再绕圈子。他的认知里她是个聪明人,不需多言就能理解他的意思。
慕容清,慕容,慕,林清泉默念两声他的名字,心下便如明镜一般透彻。原来是诸皇子中的一人,只是这冷宫之中的皇子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杂家看着皇子怎么如此眼生。”缓缓转身,林清泉原先散漫的神色渐渐凝重,打量着眼前虽是明摆有求与她,却没有丝毫卑微感的男子。
平生阅人无数,林清泉基本可以确定男子将来会有一番成就,只是那眉宇间的傲气太过,不是一个轻易甘心屈居人下的人。
同时,慕容清也在打量着李清泉,闻言神色微动,缓缓道:“千岁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皇子,不过是一个被遗弃在冷宫的孤儿而已,自由被太监抚养长大而已。”
自嘲的话说的极为轻松,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遭遇一般,眼底平淡如水,林清泉仔细看去竟看不出来丝毫波澜。
心下不由得一惊,林清泉眼底的神色渐渐深沉,缓缓开口道:“皇子不必妄自菲薄,杂家只是一介臣子,哪能当的起皇子口中这千岁二字。”
一番客套之词,明明白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立场,她帮不了他。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满身傲骨的人,与虎谋皮又怎会全身而退。
慕容清闻言,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勾唇一笑:“千岁莫不是瞧不起我这寒酸背景。”
眼底满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映衬得原本就堪称完美的脸多了几分暖意,让人难以相信如此完美之人竟是在冷宫缺衣少食长大的。
虽是一身藏青小太监服,却仍旧难挡浑身散发出来那种独具一格的气质。那种骨子里带着的气质,竟让林清泉有一种恍然的错觉。
细细看去,不免明白了这种错觉何来。刚刚还不曾发觉,这慕容清竟与慕阳天十分的相似,不只是脸包括是气质都那么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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