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荣华不急不慢的继续辩解:“我记得读大学那会儿计算机老师讲解操作系统课程的时候,提到一个概念让我印象深刻。大意是在多任务操作系统中,尽管看起来每一个线程是被同时运行的,但事实上在同一个时刻,处理器只停留在一个线程上面……对于感情我似乎正是如此,在同一时刻,我心里在意的,只是一个人。”
一番奇谈怪论令孙轶民咋舌。思忖良久,他反诘道:“你喜欢这么多人,如果不算花心,那应该叫什么?”
“多情。”柳荣华不假思索的回应了两个字。好像对孙轶民的提问有所预期一样。
“花心,多情,只不过是一个德性的两种叫法罢了,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孙轶民不屑道。
“不一样……”柳荣华吐出一阵深灰色的烟气,神色淡定,“花心的人大多薄情,喜新厌旧并且始乱终弃,所谓渣男大多属于这一类吧。多情的人则用情至深,就拿我来说吧,我承认此刻我跟素素很亲密,但我却并不会因此把月儿抛诸脑后。相反对她的爱,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淡去。换句话说,我或许喜新,但不厌旧……”
孙轶民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家伙还真好意思真眼说瞎话,明明脚踏两只船,居然还把自己标榜的这么高尚。
此刻,他忍不住讥讽道:“你把自己说的再好也没有,你在这一刻背叛了月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必须要面对自己良心的审问……”
柳一脸淡定,似乎并不在意孙轶民对他发起的人身攻击,缓缓道:“我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学过计算机技术中的另一个概念——叫做堆栈。一个线程因特殊原因将某些寄存器数据临时存放在内存堆栈区,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将被丢弃,事实上,程序在处理完当前的事务之后,将会把数据取回……现在我对于月儿的爱,可以说被暂存在于我情感的堆栈区,我并没有把它抛弃,所以,也算不上什么背叛。”
孙轶民哑然失笑,瞠目结舌。
他记得当年三人团伙中,就数柳荣华最吊儿郎当,估计大学四年他也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即便有,柳荣华这家伙估计也早还给老师了。想不到如今他竟然还留了小半桶水。更令孙轶民惊讶的是,柳荣华居然还能学以致用——他用计算机理论知识为自己的色狼花心本性辩护了起来,还说的头头是道。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但孙轶民转念一想,或许他说的并没有错。大抵世上多数男人都是他这幅德性的吧——除了孙轶民自己是极少数的例外。
对于孙轶民这个大多数男人眼中的另类来说,或许永远无法理解与接受这种看起来有点荒谬的爱情观。
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刻孙轶民不想和柳荣华在继续探讨下去了,便敷衍道:“行吧,你多情,你博爱,你爱天下所有的女性!”
柳一脸得意,似乎在今晚的辩论赛中他取得了优胜一样。
沉默良久,孙轶民又问:“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不会心累吗?”
柳荣华笑答:“我只知道多几个喜欢的人,自己也不容易受到伤害。比如今天这个把我抛弃了,明日我或许很快在另一个身上找到安慰。”
孙轶民一脸疑惑的盯着对方,柳荣华又继续道:“你知道情侣在冷战的时候,先认怂的那一个人,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孙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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