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夸赞谭恒,李胤心头很不是滋味,抿了抿唇:“要是,谭家不介意呢?”
楚烟闻言皱了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李胤不想同她说这些,她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又嫌弃他身份太危险,若是让她知晓,谭家并不介意与她联姻,弄不好她还真的会对谭恒动心。
毕竟谭恒不是其他人,不仅才学斐然的探花郎,还是当朝最年轻的五品大员,哪怕是他,也无法违心编造出一个不好来。
李胤起身下榻,弯腰穿好鞋袜,拿起外衫一边穿一边道:“你说的对,谭家现在避嫌都来不及,不会蹚平阳浑水,所以离谭恒远点!”
楚烟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李胤穿好衣衫,扣好腰带,回身在她唇上狠狠落下一吻,看着她哑声道:“我们黄花大闺男,都是从一而终的,你要敢在一切未定之前抛弃我,我就……”
他憋了半天,发现根本拿她无可奈何,只得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我就咬死你!”
楚烟摸了摸被咬痛的朱唇,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是属狗的么?”
李胤轻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看着她道:“不管,你既应了三月之约,就没有作罢的道理,谭恒的事儿我去搞定,但陈呁你离他远点,他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这人很危险。”
这是他第二次这般同她说了,楚烟皱了皱眉:“有多危险?”
“比李泽危险百倍。”
李胤看着她,正色沉声道:“他现在己经怀疑我了,明儿个我可能要带玉瑶前去马场,无论看到什么,那都是逢场作戏,你莫要当真。”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我知道你有些介意,但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等我。”
说完这话,他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烟看着微微晃动窗户,轻叹了口气。
罢了,且看看他的表现吧。
深夜,坤宁宫。
谭皇后睡的正熟,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床边响起:“母后,儿臣心里苦,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欺负儿臣!”
李胤想的很明白,谭恒这事儿,最主要的是在谭家。
而他身为晚辈,眼下身份又没恢复,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上,都没有资格,对谭家的决定指手画脚。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母后,让他给自己讨公道。
她喜爱楚烟,将楚烟当成儿媳,换而言之他们是一个阵线上的,谭恒的根本是谭家的态度,还是得由母后出面才行。
于是,从宁王府出来之后,李胤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宫中,在谭皇后床边幽幽的诉苦。
谭皇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自家儿子,打小就聪慧,越是遇见大事儿就越沉稳果断,十岁经历大变,更是习得一身伪装的好本事。
组建简字营,不动声色拉拢朝臣,培养瘦马送入各府,就连皇宫现在也是来去自如,除了在亲近之人面前,还有几分真性情外,在任何人面前都戴着面具,根本不知他内心真实所想。
他会跑来,跟孩童似的找她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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