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让双方停车,主动送支票过去,并不是他好糊弄,主要是想看看郁听彤有没真的晕倒,如果对方没晕,一切都白搭。
高飞说:“大哥,我先停车,你把车子靠在我的车尾,这样其它车子会以为是交通事故,主动绕道而行,免得出现什么危险。”
“可以。”黄尚说完,就摁断了通话。
高飞不等郁听彤发问,主动征询:“怎么样?配合一下!”
郁听彤始终摸不准高飞演这场戏的真正意图,当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脑袋顺势垂得低低的,一头秀发披散在前面,将头颅完全掩盖。
这样的姿态,足以骗过黄尚了,高飞立马停车。
黄尚没有按照高飞说的那样做,而是开着法拉利跑车直接撞向宝马车的车尾,然后才将法拉利跑车停下,这样就变了真正的交通事故。
“哼,你算哪号人物,敢指使我做事!”
黄尚冷哼一声,才拿出放在车上的支票本,开了一张整整10万元的现金支票,随后拿着现金支票,打开车门下车,朝宝马车走去。
经过法拉利跑车的车头时,黄尚看了眼破损程度,不出意外的比宝马车严重。
法拉利跑车动力强,速度猛,却不适合用来撞车,加上高飞的宝马车是改装过的,车身的骨架非常牢固,再撞下去,吃亏的始终是法拉利跑车。
黄尚的脸上一点痛惜的神色都没有,这辆法拉利跑车是他舅舅送给他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撞坏了再买一辆就是,金钱在他眼里,只是一串数字。
见到黄尚已经走到驾驶位前,高飞就降下车窗,带着奉承的语气说:“大哥你看,我没骗你吧,哎啡真晕过去了。”
黄尚先瞟了高飞一眼,再望向郁听彤,目中顿时流露出火热之色,当即将支票车内一抛,淡淡说:“将车门打开,拿了支票快点走!”
望着支票飘落在自己的大腿上,高飞面无异色:“已经开了,大哥请便。”
黄尚也没有回应,立刻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位前,伸手一拉车门,好吧,根本打不开,心里不禁窜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时候,车窗玻璃缓缓降下一半,郁听彤一边抬起头,一边拨弄头发,一边面无表情说:“黄尚,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与此同时,高飞启动车子,宝马车呼啸一声,扬长而去。
黄尚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逐渐变了颜色,单手握紧拳头,凌空挥舞几下,暴怒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婊子,杂种,王八蛋,敢耍我,给我等着瞧!”
高飞连连提速,宝马车一路超车,给黄尚造成一种溃逃的假象。
郁听彤缓缓说:“处心积虑的委曲求全,又让我配合表演,就为了那十万块钱?”
高飞拿起那张支票,朝郁听彤扬了扬:“拿去。”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会要黄尚的钱?”郁听彤似乎有生气的迹象,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告诉你,这两年多以来,我连黄尚的贵重礼物都没拿过,我的银行存款,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稿费……”
“你不要我要,这关尊严什么事,富二代的钱不坑白不坑。”
高飞老神在在,将支票揣入口袋,目光扫向后视镜,那辆法拉利跑车也在接连超车,震天响的轰鸣声,咆哮出前所未有的怒气。
对于高飞的举动,郁听彤竟然无话可说,当下又横了他一眼:“黄尚追上来了,你没办法耍花样了吧?”
“法子多的是。”高飞微微一笑,“我的想法是将法拉利撞翻,但刚才的路段车辆比较多,怕引起连锁反映,所以得先将黄尚拖住,再找个合适的撞车地点。我一个长辈说过,做我们这行要有底线,不能伤害到无辜人,我深以为然。”
刚刚高飞一路超车展现出来的车技,已经表明他不是菜鸟司机,郁听彤半歪着脑袋,若有所思说:“听你这么说……我似乎有点误会你了。”
“误会往往是兴趣的开始。”高飞微微一笑。
郁听彤没有接腔,转而问:“哪里是合适的地点?”
“依江路。”高飞始终注视着后视镜,那辆法拉利跑车正在后面狂飙,“那条路车辆少,靠着泼江,路边的斜坡就很适合。”
郁听彤知道那个地方,不禁有些担心:“可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距离依江路还很远吧,你就不怕他追上来?”
“他没有机会了!”
说话间,高飞一打方向盘,车子忽然变道行驶,使得即将撞上的法拉利跑车扑了个空,差点撞到前面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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