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辰虽然心生警惕之心,但是他十几万年的修为也能够探知一些妖怪的气息。眼下,他并未从这位老人身上探查到妖气,心中也稍稍放心一些。看折念如此急着要离开枯树林的地界,洛离辰也能理解,所以,他虽然依旧有些疑虑,可还是跟着折念的脚步上了小船。
见面前的这两个人都平稳上了船,老人眯着眼睛说了句:“坐稳咯,我要开船啦!”说着,老人振臂大挥,小船便缓缓地离开了河边,向大河中央驶去。
李纯打心眼里认为这位老人肯定是一位平常老人,她踏上小船直接坐在了船头和老人话起了家常:“老大爷,你一直在这里摆渡吗?这是条什么河,为什么除了你之外没有见到其他的船只呢?”
老人的眼睛继续弯弯的,他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摆渡多久了,反正自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在这里划船,划啊划,不知道划过了多少日夜,划过了多少春秋,实在是记不清了……”
李纯眨着明媚的大眼睛,对老人的话有些奇怪,可是看着老人一脸慈祥的模样,却又感觉他不像个坏人。但是洛离辰因为一直怀着警惕之心,再加之老人说的这些奇奇怪怪地话语而发现了端倪,他倏地夺过李纯手中的幻晶剑,像划过一道闪电一样指向了老人的脖颈,冷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却丝毫没有被洛离辰这凌厉的气势所吓到,反而还是一脸笑意盈盈地模样。老人笑道:“上仙何必如此动怒,我只是黄泉河的摆渡人而已,万千鬼魂投胎往生可都要靠我这艘小船,上仙若是将我杀死,可就没有人在此摆渡了!”
“这条河是黄泉河?”李纯听到老人如此说,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微微发冷,本来她和老人距离很贴近的,可此时她却仿佛看到地狱的鬼魂一样,一下子从船头跳了起来,而更加令她吃惊的是,她不经意一低头,竟然发现这艘小船竟然没有船底。她眼睁睁地看着脚底下尽是滚滚的水流,而她竟然就这样悬在水流之上。
李纯吓得立刻紧紧抓住了洛离辰的胳膊,声音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洛洛,我们不是上了鬼船吧……”李纯越想越觉得可怕,她甚至都不敢睁眼再多看一眼对面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鬼怪的老人。
“哈哈……”老人却猛然发出了如同地狱传来的鬼魅笑声,“小姑娘你说的可真好,我这黄泉摆渡船可算得上是鬼船,不过,所有的孤魂野鬼都抢着要上我这艘小船呢,否则,他们将永远无法到对岸投胎。所以,小姑娘你觉得我这船是好是坏?”
李纯听着这老人的话,整个后背都汗毛竖起来了,十分后悔自己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便上了这“鬼船”。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纯紧紧抓着洛离辰的白色衣袖,从洛离辰背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气愤而又胆怯。
老人笑得却更加阴森了,说道:“小姑娘,当时可是你们要上我的船呢,我都没有和你们要船票钱,你反过来问我要怎么样,这岂不是很没有道理呢?”
“什么,你还要船票钱!”李纯更是吃惊,她抓着洛离辰的衣袖更紧了,且小声地对洛离尘说道,“洛洛,我们快点走啦,这个老头好可怕!”
洛离辰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手中的幻晶剑一直没有放下,且又靠近了老人的脖颈一分。
但是老人好像丝没有被吓到,而是低眼望着洛辰尘手中的长剑,诡异至极地说道:“上仙手中的长剑可是宝贝呢,如果上仙肯将你手中的这把剑给我,那么我可保你们平安过河。”
“你这个老头怎么还敢和我们讲条件!”李纯忍不住又指责了这个诡异老人一番。
老人却一直脸上挂着笑意,似乎丝毫没有将眼前这两个人的杀气放在眼中。索性,老人也不再划桨了,而是坐在了船头,拿出烟袋悠闲地抽了起来。
没有了老人的撑浆,小船也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加之这一望无际的黄泉和上没有一丝风气,小船竟然就这样停在了河中央,一丝都没有要滑动的迹象了。
因为小船静止了下来,李辰脚下更显得空空荡荡,即使紧紧抓着洛离辰也会让她觉得马上就要沉进河底一样。
此时,洛离辰终于开口,他告诉老人:“我不可能把这把剑给你,而且,这把剑你也不可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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