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儿越挣,哭闹的得越凶,就是唤着不要认母亲。
阮姨娘被她挣得有些吃不住,如柳的身子是频频的随着她向着台下步了好几步。
眼看着被拉下台阶的挣着要向院外走了,她赶紧求助般向着后面望去。
却见苏妈妈,只似笑非笑的立在那里,眼神犀利,虽未说话,但明晃晃的威胁,却看得阮姨直缩眼瞳。
转过头,就唤着身边伺候的婢女帮忙牵着香姐儿,跟着她就蹲下抱着香姐儿软软的身子。小声的朝她告慰着什么,待到她终是止了哭,又小声在说了些什么。
最后又问着她道:“可是知道了?啊”
香姐儿抹着眼泪儿,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见她露着欣慰的笑,就将软软的胳臂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声唤着姨娘,问着她何时才能唤了她为母亲。
阮姨娘眼泪儿在眼中打转。拍着她又劝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起身拉着她,重又向着屋子走去。
苏妈妈至始至终就那样犀利的看着她,等她牵着香姐儿上了台阶。行进了屋后,这才嘲讽的勾起一丝嘴角,转脚,朝着院中行去。
屋子里的苏晚荷在解决了个人之急后,又重换了身干爽的银丝菊纹素色对襟襦裙出来。
行到偏厅,见阮姨娘两人已是等在那里。
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了香姐儿,见她眼儿红红,鼻头耸动,也未有过多的表露,先行去了上首榻上坐下。
阮姨娘有着一丝尴尬。
蹲身行着妾礼的唤了声夫人。
那边香姐儿也跟着福了个歪歪扭扭的礼,不甘心的偏头唤着母亲。
苏晚荷让起,冲着还红着眼的香姐儿道:“若是不习惯,就暂且不唤吧,以后只要规矩对了就行,你何时心里不难受了,何时再唤也一样。”
香姐儿朝阮姨娘看了眼,见她摇头,就跟着说道:“香姐儿心里不难受,现下就可以唤了母亲为母亲。”
苏晚荷听着也不勉强,着她近前。从手上取下戴着的翠玉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道:“到是不曾备礼,我也是个穷的,这对玉镯,就送你玩吧。”
香姐儿又再次回头看了眼阮姨娘。
阮姨娘冲着苏晚荷看了眼。见苏晚荷始终温温笑笑,未有半分不虞,就跟着点了点头。
香姐儿收下了那对她套不上的玉镯。
后面伺候的婢女赶紧上前,拿着绢帕将镯子包好后,就又退在了一边。
苏晚荷唤着阮氏起来,陪坐了不过一刻,就端盏示意着送客。
阮姨娘也是极有眼色之人,见此。就跟着起身的辞别而去。
苏妈妈脸色不虞的走了进来。
苏晚荷放着茶盏捻了块桂花糕进肚,见到她来,问着她道:“妈妈,可以开饭了么?”她这一早上忙得脚打后脑勺。连着一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儿眼看就要到午时,她却是连着早饭都还未进嘴儿,到真真是有些难为人了。
苏妈妈想着打发去大厨房。拿食人回来的禀报,到是严肃着脸色,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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