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危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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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程锦,到了宁寿宫之后,与孝德太后之间并无剑拔弩张的趋势,上一次的事情,双方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孝德太后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聪明的老太婆,便是怀香都不跟在一边。

有一搭没一搭对话之后,程锦跟着孝德太后心不在焉地聊了一番,便离开了宁寿宫。

待到宁寿宫离开之后,孝德太后微微浑浊的眼中,方才又复现了一抹精明之意,幽幽开口问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芷容,“看她这个模样,与楚睿之间,倒也和乐。”

芷容点头,“太后好眼力。”

孝德听后听罢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冷意,“药王谷与楚府的结合,哀家绝对不允许!”

芷容听着,只是沉默不语,孝德太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微微转了头,对着芷容到,“四十年前,那个东西,可还有么?”

听及孝德太后提及四十年前的隐晦之事,芷容的神色之中划过一抹警觉,知晓孝德太后的意思,语气更是严肃了几分,“当年只剩下最后一只,太后曾言,要用在最有用的地方。”

“嗯。”孝德太后嗯一声,“如今便是最有用处的时候,当年,哀家本想用在清华的身上,不过,顾虑到北齐与西凉攻势过大,只好作罢,如今……楚睿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楚家男子命不过四十的宿命,不会改变,但是……大晟也不必在需要楚家来掣肘西凉与北齐了,那东西,也是该拿出来了,否则,江山岌岌可危,哀家如何有颜去面对先帝。”

芷容听此,神色一凛,微微躬身,“老奴明白。”

寝宫之中的这一番谈话,除了芷容与孝德太后,再也没有人知道。

程锦出了宁寿宫之后,若是想要再回花园,还需要经过一段路程,这场中秋宴会虽说是为了孝德太后,但其实,前边的热闹并不会影响这深宫后院之中,孝德太后最多也就是在宴会进行的时候出来露一个脸罢了,进宫的次数多了,程锦对于这深宫后院便也渐渐熟悉了,只是,经过一处寂静之处的时候,程锦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宁思宫,不正是林皇后被关禁闭的寝宫,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便是程锦自己都忘记这位林皇后的存在了,可是,她与林皇后之间并无仇恨,并且也明白,承顺帝这个举动,若是说皇后品行不端,罚在此处思过,还不如说,在他年迈的这个时候,想要抑制皇后与太子,真正扶持成王上位。

因此,程锦也只是看了一眼那宁思宫一眼,便打算离开,此处,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

只是,还不待她的脚步离开宁思宫,一直陪在林皇后身边的林嬷嬷却是打开了紧闭的宁思宫的宫门,见到程锦的时候,并没有意外之色,反倒是平平静静地走上前来,看着程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清乐郡主。”

程锦见着这番,挑眉,“嬷嬷好似专门在此处等我?”

“正是。”林嬷嬷并不打算隐瞒,“今日宫中办宴,清乐郡主定会入宫,定会前往宁寿宫一趟,再离开,便是经过宁思宫,老奴已经等待许久。”

“哦?”程锦挑眉,只听得林嬷嬷道,“娘娘如今思过,回想往事,不禁想起了镇西大将军之妻,也就是清乐郡主的母亲,因此,想要与清乐郡主一聚。”

程锦听此,眼中划过一抹凌厉之色,从上一次皇后见她的时候就已经透露出了一些信息,那件事情,程锦心中已经有所猜想,之前原本也是想找林皇后问个明白的,但是,后来诸事繁忙便也放下了,待到不再忙碌的时候想起来,便也觉得没有在询问的必要了。

如今林皇后竟然主动提及,程锦万般念想也只是在一瞬之间而已,对着恭敬等待的林嬷嬷道,“既如此,请嬷嬷带路吧。”

“唉,清乐郡主请……”

另一边,跟随着宫女离开了花园的花听双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发觉离原先的花园越来越远,心中升起了一抹怀疑,看着在前边带路的宫女,突然停下了脚步,“梁大小姐在何处?”

宫女听完花听双变化了的语气,强忍下心中的不安,依旧恭敬道,“就在前边不远处。”

花听双皱了皱眉头,看着宫女的眼中划过一抹凌厉,“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宫女见此,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伸手便想要对花听双动手,可花听双又岂是简单之人,只毫无阻碍地架住了宫女的手臂,可是,那宫女却是留了一手,在花听双架住她的手臂的时候,从她袖中突然掉出一个什么东西,花听双下意识用手接住,却是在接住的瞬间,变了脸色,只见那宫女在花听双接住那东西的档口,从口中吐出一阵青烟袅袅的雾气,花听双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宫女见此,赶忙将花听双手中接过的东西接过来,看着花听双浑身虚软与眼中升起的迷离之色,看了看周边,确认没有人之后,轻轻吹响了一声哨子,顷刻之间,从另一处的假山之中便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皂靴。

宫女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殿下。”

来人只轻嗯了一声,“先带去宜兰宫中,动作小一些。”

“是……”

而后黑色的皂靴离开此处。

花听双虽是浑身虚软,在外人看来已然是神志不清的模样,可内心却也在保持着强大的意志力,可即便如此,也只能浑浑噩噩地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男声而已,迷离的双眸根本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一切似乎都蒙上一层雾的样子,只能任人鱼肉。

这一处似乎又恢复了清净,花听双倒下的地方,就像什么也没有消失一般,可是,那宫女却是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另一处假山之中,一双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并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慌乱与不安,忍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偷偷离开这个地方。

进入了宁思宫的程锦,看着这宁思宫中简单的摆设,冷清至极,便是宫女都没有几个,想起当年在长春宫的时候,林皇后何等尊贵,如今,禁足此地,也是近来,林皇后身边的宫人才有机会进出这个地方,但是,林皇后还是被禁足的。

只是程锦似乎也听说了,自从林皇后来了之后,秦曜也未曾来看过自己的亲生母妃。

程锦进入寝殿之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皇后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边,没有了金贵的凤冠,也没有了大红的凤袍,如今加在她身上的,已经可谓是荆钗布裙,程锦见此,站在林皇后的身边,唤一声,“皇后娘娘。”

林皇后早已听见了声音,却是在程锦叫出这一声的时候方才转过身来,粉黛轻薄的面上,似乎也苍老了许多,林皇后打量了程锦一番,看她与上次相见的时候,还是少女的发髻,如今已经换成了少妇的装扮,不知为何,唇边溢出一声冷笑,“皇后娘娘?”

林皇后声音里的凄然,程锦自是听出来了,当即心中也多了一层悲哀,林皇后与这深宫中其他的不受宠的妇人,也不过是一样的可怜的女人罢了。

只是林皇后见了她眼中的神色,面上闪过一抹不堪,“清乐郡主,这是在可怜本宫?”

程锦见此,视线转开,看着宁思宫中渐渐凋败的林木,轻声开口,“叫我来宁思宫的是娘娘,如今好像不满我来的也是娘娘,既然如此,娘娘何必请我来这一趟,徒添心中的烦恼?”

林皇后听着程锦冷然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因此,在程锦一句话之后,竟然又凄然地笑了起来,“果然啊,如今,连一个臣妇,都敢如此与本宫说话了!”

程锦皱眉看了一眼林皇后,而后对着另一边面带忧色的林嬷嬷道,“皇后娘娘已经神志不清,嬷嬷还是好生照看吧。”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可是,林皇后看着程锦离去的背影,却是突然开口,“清乐!你一定不知道陛下给你封号清乐的意思!”

程锦闻言,脚步顿住,转回身,看着因为这一声呼喊而神色微微狰狞了一些的林皇后,林皇后却是在这程锦转回身的这个瞬间,疯了一般,“哈哈哈,因为你娘,清乐,清乐,这是本宫一辈子的屈辱,也会是你母亲一辈子的屈辱!哈哈哈……”

程锦听此,环视了一眼宫殿之中的人,却见除了还跟在林皇后身边的林嬷嬷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宫女待在这一座宫殿之中,当即更觉得有一股诡异之感。

那只林皇后在喊出了这一声之后,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一般,慢慢坐在了简陋的软塌之上,神色之中又一抹空洞,“屈辱?是本宫的屈辱,可是……兴许你娘都不知道,加诸给她屈辱是什么。”

程锦站在一边,慢慢观察着林皇后的神色,一边听着林皇后语气时而尖锐,时而平静地道,“云妃一定说过,清乐郡是她与陛下相识的地方吧?可是……她一定没有告诉你,清乐郡,还是陛下与你娘相识的地方。”

说罢,又看向程锦,“你以为本宫神志不清了么?你以为本宫说得都是假话么?”

程锦神色一变,看着类似于癫狂之中的林皇后,“你与我说这些,想要做什么,以为可以折辱我?”

听着程锦平静的语气,林皇后的眼中出现了瞬间了空洞,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呜咽之感,“本宫……本宫只是压抑了太久……太久了……为什么,为什么陛下宁可去看一个有妇之夫,也不愿来本宫的长春宫一次,为什么……?”

林嬷嬷见此,走上前去,轻声安慰林皇后,“娘娘,娘娘不要伤心……”

林皇后听此,好似也没有什么反应,却是看着程锦恶狠狠地道,“就算你娘嫁给了你父亲,陛下还是以你娘医仙为名召她入宫,连云妃都以姐妹之名让你母亲前去罗观宫,甚至不惜让自己生病,就是为了你母亲入宫的时候陛下可以去往罗观宫,你看,多么可笑,所谓云妃宠冠六宫,不过是陛下前去见另一个女子的理由罢了,她跟本宫一样,都是可怜的人,都是可怜人!”

从林皇后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程锦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而林皇后的话到底可信与否,又有多少是真实的,她也不知道,更无从判断,可是,不管是承顺帝的态度、云妃的刻意回避,还是如今林皇后的癫狂,至少,这些事情,有一大半是真的。

她只抿唇不语,看着林皇后如今的样子,已经可见,林皇后该是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刺激,因此才会有了如今情绪的反常,在程锦短暂的思考之中,林皇后又继续道,“陛下以为本宫会不知道么?当年陛下与镇西大将军外出,在清乐郡遇见了你的母亲,还有与你母亲成为了密友的云妃,医仙医术高明,救了陛下,可云妃却对陛下钟情,误导陛下以为是她云妃救下了陛下……阴差阳错被陛下带回了宫中,可你母亲根本无意,也对此事一无所……”

“所以,娘娘现在是在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清乐这个名字,不过是陛下拿来代替我母亲的一种方式?”程锦看着渐渐恢复了平静的林皇后道。

“没错,本宫就是要告知你真相,陛下不许云妃与你相见,还隐瞒了当年的事情,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被陛下宠爱的封号,就是你母亲的屈辱!”

林皇后的情绪,又出现了一丝反常,程锦见此,冷笑了一声,“那可就劳烦皇后娘娘了,也让娘娘白费心思了,因为我至始至终都不觉得清乐这个封号,于我而言有多么可贵,它并没有什么荣宠在其中,所以,你今日的一番话,也无法让我对皇室产生更多的憎恨,更不会挑拨了药王谷与皇室之间的关系。”

“你!”程锦一番冷静的话说出来,林皇后看向程锦的眼神更显毒辣了,连先前的癫狂也被取代了不少。

程锦唇角只勾起了一抹冷笑,“太子已经失势,皇后娘娘的这番心思,也是白费了。”

说罢,便又转身离去,只是走了两步路之后,程锦忽然回头,看着林皇后的模样,开口道,“娘娘与其在这里白费心思让皇上因为我来见你而产生猜疑或者想要让我对皇上产生仇恨之色,还不如花些时间,好好思考一番,你为何总是走不出这个宁思宫。”

说罢,便又扬长而去,只林皇后见着程锦这个模样,抓起手中的茶杯一摔,可那茶杯,到底没有碰上已经走远了的程锦分毫。

程锦昂首挺胸离开了宁思宫之后,面上的神色虽然并没有什么过于细微的变化,可是,眼中的冰寒之意,却是浓重了一些,倘若林皇后所言的事情是真的,云妃以姐妹之名将旁靖柔唤来罗观宫,只为了承顺帝的话,而承顺帝这般觊觎人臣之妻,的确也是够恶心的。

离开了宁思宫之后,也渐渐到了午时,还有不多久的时间,宴会就要开始了,程锦只能回了先前的花园之中,只是,还没有走入花园,便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尤其是当她重新进入花园之中的时候,不少人的目光纷纷怪异地看向她,而一众我出阁的女眷,似乎也都被带离了此处,此处,倒是只剩下了人臣之妇。

程锦见此,眸光暗了暗,还未待她走进去,梁国公府的孙夫人已经走出来,神色之中还有一抹严肃,“郡主,双姑娘出事了!”

程锦进入一旁的偏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德妃,与先前娴雅慈和的模样不一样的是,此时此刻的德妃,神色之中有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仪,花听双面色潮红地站在偏殿之中的一处,跟着在一处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玄王秦昇。

程锦走进了偏殿之中,德妃见到程锦进来了,抬眼看了一眼程锦,“清乐郡主可算是回来了?”

程锦神色自然地走进了偏殿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她这么问出来,德妃的神色可谓是已经愤怒,“发生了什么事情,清乐郡主是药王谷的谷主,还请清乐郡主解释一番,这药王谷的一把手人称双姑娘的这位姑娘,在今日中秋之日,在宫中行**之事,是何道理?”

**之事?德妃这话一说出来的时候,程锦便感觉到了一直沉静不语的花听双眼中迸射而出的杀意,倘若这不是皇宫之中,她相信,德妃一定没有机会说完这句话。

而德妃说完之后,还不待程锦说什么,另一边的玄王秦昇便已经开口了,“德妃娘娘说话还需讲究真凭实据,双姑娘清清白白,乃是遭人陷害。”

“玄王不必多说,此事,本宫定会查询清楚,已经派人呈报陛下,本宫只是想不到,一向被陛下看好的药王谷,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

玄王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意识到自己似乎越说越错,反而会加重了花听双的污名,只神色之中带了一抹少见的暴戾,只得闭口不言。

程锦听此,早在孙夫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有宫人发现,玄王与双姑娘独自呆在偏殿之中,而后发现,双姑娘与玄王皆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尤其是花听双面色潮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之衣衫不整,这个情况,不用多想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花听双是什么人,程锦当然知道,当然也知道了这是一场陷害,可是为何是行动不良的玄王?而更让她愤怒的是,竟然有人敢对她的人下手。

所以面对德妃的怒气,程锦的气愤也不在少数,当即知冷声道,“**之事?是么?本主倒是要看看,是谁想要这样污蔑我药王谷的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对药王谷的人动手,当药王谷是吃素的么?”

“这是什么话,如今事实已在眼前,你还想如何,非要闹得宫中的丑闻人尽皆知么?”

“事实在眼前?”程锦眯了眯眼睛,“请问德妃娘娘看到的事实究竟是如何的?”

而后又看向沉默不语,满脸清冷的花听双双,花听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程锦,面上的潮红之色已经渐渐消失,“有人假借梁大小姐之名将我带离花园,而后对我下药,将我带走,后来玄王殿下出现,本欲救我出去,后来,有人闯了进来,就成了德妃娘娘口中的**之事。”

花听双虽也是未婚的女子,可到底更多的是江湖儿女之气,因此说起这样的事情,也并无扭捏之色,更无隐瞒与含糊,三言两语,指中要害。

德妃听此,抿唇不语,程锦却是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我药王谷的人的解释就无效了么,德妃娘娘不去查探事情的真相,却是在这里指责和为难我药王谷的人,我还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是娘娘想让我药王谷的人背下的黑锅呢。”

“清乐,你放肆!”德妃怒不可遏,宫殿的外边已经聚集了不少臣妇,宫殿里边的声音自然也已经传了出去,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外边响起了承顺帝到来的时候,众人跪拜的声音。

承顺帝自然是已经听了这件事情,当即脸色也并不好看,“怎么回事。”

在德妃开口之前,程锦便对着承顺帝道,“陛下,我药王谷的人在这宫中受了天大的委屈,臣妇还想与陛下讨一个公道。”

随着承顺帝进来的,还有成王,以及楚睿,这些人,在宫人前去汇报的时候,正与承顺帝呆在一起,承顺帝听了程锦一番话,皱了皱眉头,看向德妃,德妃也早已站起身来,迎接了到来的承顺帝,三言两语再次说了一番这件事情。

承顺帝听罢之后,眼神微眯,而后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秦昇,“玄王,你当真是去救花听双?”

秦昇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开口,“的确,是儿臣听闻了双姑娘有难,儿臣到达偏殿的时候只有双姑娘一人在偏殿之中,身上已经中有毒药之像,情急之下,只能将人带离前往隔壁偏殿,解读之法过于……复杂,因此才被宫人误会。”

秦昇说到复杂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是考虑了一瞬如何用词一般,而后承顺帝又看向花听双,“你如何说。”

“民女之言亦是如此。”

承顺帝似乎是思考了一瞬,而后下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既然如此,事情也并无不可解决之处,玄王妃的位子,药王谷的第一把手还是可以当得起的。”

这话一出口,惊呼的都是大殿之中的人,“陛下,父皇,不可!”

几道声音齐齐响起,秦昇更是满脸惊愕地愣在了轮椅上,花听双睁大了一双眼睛,看了一眼承顺帝。

程锦突然明白了什么,今日的这一番,就算就是针对花听双的陷阱,可是,目前,承顺帝却是想要药王谷的人嫁入皇室之中,既然程锦已经没有了可能,那么,作为几乎与程锦拥有一样的权利的花听双,便是最好的选择。

那一声短暂的反对之后,承顺帝瞬间变幻的脸色让整个大殿之中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唯有楚睿,似乎是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发生了这等事情,不是应当给药王谷一个交代么,玄王妃的位子谁来做,是次要之事,但是,本帅的夫人,以后走在路上,难道要被人指着谷门不幸?”

这幽幽的话语一出来,承顺帝的注意力便被楚睿转移而去,“楚爱卿,是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自然是查出事情的真相,想必,应当是不难的,而后才能决定到底要如何做。”楚睿的语气已然是听不出什么情绪,程锦也瞬间冷静了下来,看了楚睿一眼,继续道,“药王谷的人要的不是玄王妃的位子,需要的是事情的真相!”

花听双也并不因为那一句玄王妃感到任何的慌乱,只道了一声,“事情的始末民女已经讲清楚,民女相信,陛下会给民女一个定夺。”

德妃见着这个情况,也开口道,“这……陛下……”

成王见此,也终于出声,“父皇,便是为六弟指婚,应当还双姑娘一个公道,否则,日后众人如何看待玄王妃?”

承顺帝看了一眼成王,而后终于还是一直在满色执着的程锦与花听双的坚持之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程锦也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气,与楚睿对视了一眼,只见楚睿的眼眸中带着安慰的神色,心下也放松了几分,只握住了花听双的手给予无声安慰。

只是……中秋宴会,定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往后延迟了不少。

所谓的查探事情的始末,在花听双提供的线索里,找到那个宫女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是被人杀害,而她的身上,还有那个无色无味的石头,散发出来的气体,与她口中所含的药物相互冲和,成为鲜见的媚药。

然而,在医界之中,媚药虽称之为药,却并不是药,更不是毒,因此,即便花听双是医者,也不能立刻觉察出来,因而才会中了对方的圈套,看来宫中还有人想要得到药王谷这一把手的权利了。

程锦细想了整件事情,几乎已经能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个人,如不成王,便是已经失势的太子,可按照如今的情况看来,明显是太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就在线索中断查无可查的时候,在承顺帝指婚过后的从震惊之中回来的秦昇终于开口,“父皇,儿臣另有证人。”

“什么,你?”

玄王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花听双,而后继续道,“本想顾忌双姑娘的名声,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线索已经中断,儿臣只能将唯一的知情人透露出来,父皇不疑惑儿臣为何知道双姑娘有难么,那是因为,儿臣的随从亲眼看见了太子的人将双姑娘带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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