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见着程晓兰这般模样,倒是轻嗤一声,“我程锦连天皇老子都不跪,我妈都没让我跪过,你谁啊你!”
她大放厥词的话里边自是一股张狂的劲,根本不理会上边的楚睿,若是第一天,楚睿仍是他初识时候江宁府大道上那个冷冽的、尊贵的、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的危险男子,胡须她心中会有忌惮,可如今,在调戏与反调戏,逗弄与反逗弄的两日里边,她早已摸清这人的套路,害怕不起来,更尊敬不起来。
男神气质一落千丈,只剩下路人甲乙丙丁。
楚睿听着程锦这番话,只黑眸之中有了一瞬的异色,却是不曾开口说什么,眼神凉淡如水似冰。
陈晓兰想不到程锦竟然会狂傲至此,被程锦的气势惊愣了一瞬,方才压着声音怒斥道,“元帅面前,怎能任你放肆,不跪便是对元帅不敬!”
程锦被她弄得一烦,勾着唇,唇角笑意薄凉,“哟,这是元帅想责罚我呢,还是你陈大姑娘想要责罚我?还是……”
她拉了一声常常的还是,眼神在楚睿和陈晓兰之间暧昧流转,“还是你陈姑娘如今已经能做得了咱们楚大元帅的主了?”
这般轻佻的话语一出口,楚睿赐给她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打油她再乱误导人便有她好果子吃似的。
但是陈晓兰听了这话,却是颤了一颤,意识到自己在元帅面前言语过分了,语气恐慌道,“元帅,民女……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是程锦,是程锦害人在先,是她企图谋害我阿爹,是她有辱朝廷命官。”
她结结巴巴说着,程锦却是等得不耐烦了,瞅了一眼离楚睿最远的位置,径自走了过去,坐下来。
顺带牵走了楚睿一旁的案几上的一只苹果,全然不理会某人散发出来的寒气。
然而,她屁股刚刚坐下,楚睿凉飕飕的声音便响起,“起来,谁允许你坐下了!”
程锦倒也不不在乎,也不与楚睿争论,撇撇嘴站了起来,“小气!”反倒是倚靠了前厅里边的一根柱子,面色不善也不耐,咬了一口苹果,之后便悠哉吃着。
楚睿面上黑了一层,深呼吸两口,似是忍下了程锦的粗俗不知礼数之后,方才开口,“她说的可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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