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结束之后,黎初漾就离开了酒店。
手机里跳出来一条微信:
Y:【到停车场E区来】
这人是怎么知道她今天在这里的?
黎初漾就当没看见,看完随手就将手机摁灭,扔进了包里。
她最近得安分一点,那晚黎夜白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后知后觉地认为,大哥一定是察觉出了什么。
黎初漾没理霍斯戈,黎家司机已经把车子开到了路边,黎初漾上了车。
她撑着手臂打了个哈欠,今天醒的太早了,她得回去补个回笼觉。
到家之后,黎初漾将脚下的高跟鞋踢掉,光脚往楼上走。
因为跳舞的关系,她喜欢光脚走路,所以家里到处都铺着厚绒地毯。
睡觉之前,黎初漾还特意把手机给关机了,就是不想有人来打扰她睡美容觉。
黎初漾好久没做噩梦了。
意识混沌间,她又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她被绑架的那个雨夜。
其实她不是绑匪要绑架的对象,只不过那一天她误坐了霍铭宇的车。
黎初漾初中和高中都和霍铭宇在一个学校,那天下雨,黎家的车一直没来,所以黎初漾就上了霍家的车。
霍铭宇才是绑匪要绑的人,只不过阴差阳错,黎初漾成了那只替罪羔羊。
黎初漾在那次绑架中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导致她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了医院。
那一年她十五岁,刚上高一。
后来她就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黎夜白想了很多办法,带她出国散心,她的情况才慢慢好转。
那段时间她在纽约一家私人医院住了半个多月,那里有一个很慈详的医生,是温予寒托人介绍的,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她每天和约翰医生聊聊天,在枝繁叶茂的小花园里跳舞,偶然还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中国朋友献了次血。
黎初漾不知道的是,那个就隔着三层楼的高度,霍斯弋死寂般的眼神里,他看见的就是一只在翩翩起舞的小天鹅——
那一抹白色撞进他的心里,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
那是霍斯弋最后一次手术,只不过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他需要输血。
霍斯弋的血型比较特殊,阴A型血,因为是突发情况,当时也来不及去调了,所以那样危急的情况下,黎初漾告诉医生,她可以献血。
就是那么巧,他们血型一样。
黎初漾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知道他是谁,听约翰医生说,是个中国人,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献了。
再后来黎初漾回国,这个小插曲就被她给忘了,但是有些人一记就是五年。
很奇怪,那个已经被她遗忘的片断,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黎初漾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意识到不是做梦,她吓的连忙弹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黎初漾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这个气质冷冽,存在感不容忽视的人,就是她亲老公霍斯弋。
“当然是走进来的。”霍斯弋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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