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五岁你这个小流氓——”
李潇潇连声惨叫,拖着被子坐起来后退然后跳下床继续惨叫。五岁坐在床中央,揉着眼睛,用一张睡脸无辜地看着她。
林科和韩东子都被她吵到,前后穿着睡衣跑进来,一晚没睡各自都在补觉。林科用深仇大恨一样的眼神盯着李潇潇,韩东子打着哈欠说:“潇潇,你鬼叫什么?还以为有人来打劫,五岁怎么会在这里?”
“阿峰的床垫太难睡了,我就来睡阿姨的床。”五岁说。
“滚回去!”李潇潇伸手一指对门的方向。
对门的江一峰也出现了,他采取了最近路线来到她的卧室,也就是说,挂在窗户外面。李潇潇抬头看到,林科和韩东子也抬头看到,他有点尴尬地挥了挥手,说:“我,我以为有人打,打劫,所以从外面绕过来了……”
韩东子在他变成一个结巴之前打开了窗户,放他进来,一边赞美他不愧是干过蜘蛛人的,爬窗好灵活。
李潇潇转头看着林科,说:“科长,帮我焊死窗框和门锁。”“那你怎么进出?”林科问。“对门的窗框和门锁!关住他们两个!不许他们再出来!”李潇潇奋力嘶吼,吼得喉咙哑了。
“潇潇你冷静一点,五岁还是个小孩子,别流氓流氓的喊了。”韩东子说。
“我……”
李潇潇伸手指着五岁,他一个老尸分明跑来占她便宜现在还笑得好得意,简直有冤无处诉!
“你为什么要跟她耍流氓!”江一峰把五岁从床上提下来,揪着他耳朵问:“他是我女朋友,我还没有耍,你居然先耍!”
“她的床好睡。”五岁还是怕他的,哭唧唧地说。
“睡你就睡到边上啊,为什么要耍流氓?”江一峰好介意他耍流氓。
“文定哥,他才五岁……”韩东子说。“你们慢慢吵,我先去补觉了,不要吵到我。”林科说。她出门又回来,把韩东子提出去,给剩下三个关上了门。
“我没有耍流氓,司芳就抱着我睡!”五岁委屈地说:“我爹妈死得晚,没赶上复生,没变僵尸。我再活过来也关在庄子里,到他们死都没再见一面。头些年夜夜哭,老睡不着,睡也睡不安稳,都是庄子里的女眷抱着我哄着我睡。后来我心智渐长,也不用了。这趟出来换了新地方,又不行,司芳就抱着我哄着我睡。现在我又换到这里了,阿峰不睡,我也睡不着。我想让阿姨抱。”
“谢谢,我不想抱你。”李潇潇说:“你家的女眷不管辈分年纪总比你老,我这么年轻,你吃奶的时候我爷爷的爷爷还没出生,我才不要让你耍流氓!”
“我是小孩子,我流氓不了你!”五岁说。
“你不能流氓她!”江一峰说。
“你们谁也不许流氓我!”李潇潇气得头晕,说:“走了!给你买床去!”
“潇潇,”江一峰叫她,说:“我打完沙发就打床了,别买了。要不五岁睡这里,你睡我的床垫,反正我很少睡觉。我守着你,不许五岁再趁你睡觉钻你怀里。”
“……想得美。”李潇潇说。
“阿峰,”五岁说:“明明是你流氓。”
才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被五岁闹醒,李潇潇梦游一样领着五岁和江一峰出来买床,商业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然后她发现居然到大年三十了。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小弟,要求年夜饭吃海鲜火锅。
五岁问:“过年不是吃年糕吗?”
江一峰问:“过年不是吃饺子吗?”
“谢谢,我们不过年,不过节,你看我们过圣诞元旦了吗?”李潇潇说:“因为我想吃火锅,所以不管是不是年夜饭都吃火锅。”
“为什么你们不过节,我们一家僵尸都过,你们过年不跟家人团聚吗?”五岁说。
“小弟的爸爸不要他,妈妈有新家庭;科长的爸爸妈妈都在国外援建,高工一类的;我无亲无故。我们不过节,什么时候想庆祝就庆祝,想吃喝就吃喝,不用等日子,多自在。”李潇潇说。
“可是过年要吃年糕……”五岁嘟着嘴说,站在大街中间准备哭。
“好!给你买年糕!”李潇潇及时掐灭一场大哭。
“那饺子呢?”江一峰问。
“好!给你买饺子!”李潇潇顺口也答应了。
带着两只尸定好物美价廉主要是价廉的一张床,然后奔去超市大采购,照着韩东子给的购物清单买了各种佐料和蔬菜,还好海鲜部分他自己找供货商。买了好多小朋友的零食,然后又买速冻水饺买年糕,花钱花得肉痛,好痛。
江一峰提着大包购物袋,李潇潇拉着五岁,以一个异常和谐的一家三口组合形式满载而归。
然后在楼下遭遇了另外一家三尸,麻家的僵尸们去而复来,司芳站中间,司奎和司麒分立两边,一起神色沉重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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