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李潇潇说卖就卖。
“嗷！”韩东子大叫一声，欢欣鼓舞地背着翅膀转圈，跑去找他的扇子扔来扔去。
李潇潇也很开心地跑去厨房，把一煲菜放到灶上点火开热。林科踩着木屐走过来戳戳她，问：“真的？”
“科长我悄悄跟你说，小弟其实不用问我，直接去问邝文定他也会答应的，他挺好说话的。不过他最多在房子里扮起来给小弟看看，拍几张照，可能不能去人太多的场合，漫展什么的。反正小弟也够高兴了，我也多了很多好吃的，两全其美，嘿嘿。”
“我是问，你们是真的吗？”
李潇潇抬头，林科冷艳的眼妆让她看起来更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李潇潇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科长忽悠。
正好门铃响起来，她迅速蹿出厨房，喊着：“我去开门！”
韩东子也从里面跑回来，问：“是文定哥回来了？”
李潇潇抢着拉开门，起床没多久懵了第二回，门口站着一只小僵尸。齐耳短发，圆圆脸蛋，漂亮到雌雄莫辩的一个五岁小僵尸。
“阿姨您好，请问对门什么时候回……”
小僵尸正奶声奶气地问话，抬头看到李潇潇的脸，面对面地一起愣住了。韩东子跟着跑过来，从李潇潇肩上探头看，视线扑了个空，慢慢下移终于看到小小来客，十分疑惑地问：“这小孩谁啊？找文定哥的？”
“我找阿垣。”小僵尸说，退后一步，小心地看着奇装异服的韩东子。
“小弟你躲开一点，不要吓到小朋友。”李潇潇把韩东子推回屋，自己弯腰凑近一点，试着轻声叫小僵尸：“五岁？”
五岁抬头警惕地看着她，不过没有瞬间消失。
很好，李潇潇保持平稳可亲的语气，缓缓跟他说：“还记得我吧？亲切的人类大姐姐，不要再叫阿姨。对门住的那一只姓邝名垣字文定，你是找他对吗？他可能出去送外卖了，你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他的女人？”五岁把奶声奶气都收起来，瞬间老气横秋地问。
这绝对是一只保持五岁形态几百年的僵尸吧，真不想看见这么可爱的正太脸上出现如此厌世的表情，李潇潇也收起哄小朋友的温柔语气，干巴巴问：“你又离家出走了？都跑了一次你家长还不严加看管吗？”
“街上有一户结婚，从大清早就开始放炮，我趁着炮响跑出来了，他们以为我迷路一次就不敢跑了，我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还有，他们才不是我家长，司字辈的还比我小一辈！我是庆字辈的，只不过没长大就死了，再活过来家里规矩也变了。一直都是五岁，后来都叫我五岁，气死了！”
“哈哈，那你本来叫什么？”李潇潇问。
“不告诉你！”五岁说。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小屁孩！说，你要干嘛？没事回家去！”
“我找阿垣！我离家出走了！我不回去！”
“找他干吗？”
“我听见说他把司奎和司麒都给打了，司奎还说他见过的僵尸里面阿垣是一等一能打的，他们输了也不算多丢脸。所以，要是这两个子侄辈的敢来抓我回去，就找阿垣保护我。”五岁信心满满地说。
“想得挺美啊！凭什么？”李潇潇打击他。
“这是我跟阿垣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女人多嘴多舌？”五岁还凶起来了。
“你个封建小僵尸，现在是新社会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了！本女人不同意，本女人的男人就不保护你！”
“你胡说！”
“你试试看！”
李潇潇站直了，抱着胳膊蔑视他。
五岁仰着头，扁扁嘴，乌溜溜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转了转，想哭想哭的样子。一只老尸长成这样太犯规了！
韩东子还在屋里喊：“潇潇你在外面说半天说什么呢？别欺负小孩！先领进来吧。”
“小孩？外面哪有小孩？我自言自语呢！”李潇潇狠心说完，不耐烦地甩甩手赶尸：“走走走！休想用卖萌打动我！”
“我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得保护我！”五岁顽强地赖着不走。
“是吗？什么好东西？”李潇潇问。
五岁从圆滚滚的棉袄底下拽出来一个文件袋，袋子里厚厚一摞……身份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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