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穗子柔滑,在他指端流动,陆杳见状,默默把自己的香囊连同穗子抽了回来,道:“你是大忙人,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就行。”
让他陪,那出门不就是个靶子么,仿佛在昭告天下:我出门了,还不快来杀我!
苏槐道:“你是我妻子,陪你不叫耽误时间。只是今天我乏了,改天吧。”
他都这么说了,她今天还能走出这大门吗?
陆杳只得一边往门里抽回脚一边顺口道:“改天就改天吧。”
最终陆杳出走失败,后面两天里府门口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把守着。
这相府里不光有明卫还有暗卫,她要是翻墙走,肯定第一时间被逮回来。
两天一过,就又是她跟苏槐的大喜之日了。
清晨一早,下人们就在院里进出忙碌起来。
陆杳起身更衣梳洗,马氏进屋里来,往铜镜里瞧了一眼,不免笑道:“姑娘着这身嫁裳,好生装扮起来,可丝毫不输京里的那些名门闺秀。相爷真是慧眼识珠。”
前边有宾客到,该忙活的下人们都去前边忙活了。
陆杳院子里冷清下来,后有人叫马氏出去了一趟,她回来便对陆杳道:“姑娘没用早膳,饿了吧,我去后厨给姑娘拿些吃的来。”
没多久,便有脚步声进了院子里来。
来的不是马氏。
陆杳对这相府里的下人又没认全,不知是哪个嬷嬷在外说道:“姑娘请开一下门,我实在腾不出手哩。”
陆杳起身,提了提这碍事的嫁裳裙摆,往门边走去。
她将将走到门口,伸手拿住门把,开门之际不由眉头轻轻一动,手下亦微微顿了顿,随之还是开了门。
结果打开门一看,门外哪有嬷嬷的身影。
也只有一眼的功夫,突然一道粉末朝她迎面吹来。
蒙汗药?
陆杳当即十分配合地眼皮一拉,身子一软,就倒了去。
紧接着一个麻袋往她头上一套,她被人抬起就匆匆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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