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生硬道:“放下,一会儿我自己喝。”
时望轩似乎还有话要说:“可......”
别可,
不喝就是不喝。
“哎,时望轩,三师兄又不是大师兄,大师兄怕苦,可三师兄是个坚毅的好男儿,怎么会不喝呢?”令柔咬了一口附近村民送来的热鸡蛋道,“而且这药还烫着呢,你就不能等药凉些么。”
说错了吧?
我就是不想喝。
萧玉书现在总算明白了之前为什么寒允卿喝个药丹姝要满屋子追着他跑。
感情不是寒允卿娇气,而是丹姝的药真的苦。
苦的满屋子都是令人五官萎缩的恶毒气息。
屋里另一边,黄莺包扎好伤口后坐在凳子上搭腔道:“是啊,三师兄都不急,时望轩你急什么呢?”
“我......可二师姐说了药要趁热喝才好。”时望轩坚持道。
萧玉书心道她说啥你就听啥,谁是你亲师兄?
胡先道:“话虽是这么说,可也不能烫嘴吧?”说完,他眼珠一转,歪头冲时望轩调笑道:“哎?我忽然发现,你怎么对三师兄这般上心?”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萧玉书整个人一滞。
时望轩也愣了下,反应了一会儿后为自己辩解道:“我......那当然是因为师兄出力最多,伤得最重了。”
“哟?”胡先挑了下眉,随后佯装浑身不舒服的动了下胳膊腿,然后皱着眉故意大声道:“哎呀,我这腿,我这腰,我这胳膊,我这脑,这两天过下来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你怎么关心关心我?
还有二师姐整天为咱们捣药包扎,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她?
四师姐弄阵法、五师姐弄法器也很费力,七师弟这段时间里也是勇猛无畏、伤口遍体都是,这你怎么不关心关心?”
话落,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人,胡先随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大师兄,因着这两次爆发,他浑身经脉险些撑出些毛病来,现在还没醒,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要说前面那几位,时望轩还是比较羞愧为难,说不出话来反驳。
但寒允卿......
让时望轩关心他?
不趁寒允卿睡死的时候偷摸上去扇他嘴就已经是时望轩心胸最宽广的时候了。
见时望轩闭着嘴低头不说话,胡先又把戏谑的目光转移到了当事人萧玉书身上。
可萧玉书岂是时望轩这样单纯不经逗的小孩儿?
一记冷冰冰的眼刀甩过去,胡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个干净,不敢再造次。
好小子,胆大包天,敢开我玩笑。
要不是看在他侧面帮自己开脱掉这碗苦药的份上,萧玉书就不会只给胡先这个话多的仅仅一个眼神给予警告。
“仙、仙长......”陈学安端着几碗热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嘴上被包扎了一层厚厚的布,里面好似还塞着药,因此腮帮子看起来特别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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