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的一句话,瞬间让气氛凝固。
原本在婚堂外,窃窃私语的人,也都神色呆滞。
什么叫逼迫?
为何要寻死?
坊间传闻,不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的吗?
而且钱家老爷,可是位大善人,怎会逼迫别人?
可看妇人的神色,以及眼中的贞烈,又不像信口开河。
而妇人眼眸清澈,更不是胡言乱语。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开始调转,望向了钱老爷。
察觉众人的质疑,钱老爷心中一紧,指着严夫人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钱通光明磊落,何时曾逼迫于你?”
钱通目光一瞪,痛心疾首的道:“好心收留你们母女,如今却来污我名誉,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淡漠的看着钱通,严夫人抿了抿嘴,随即垂首低声道:“是妾身糊涂了,但妾初闻夫亡,以至于伤心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了。”
听到严夫人的解释,在堂外观礼的人们,这才恍然的颔首道:“原来如此,就说是么。钱老爷在九原县,是出了名的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另一人也附和道:“这妇人也可怜,夫君战死沙场。儿子忽然寻来,以为夫君还在,却传来了噩耗……”
“哼,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另一个声音,冷冷的骂道:“尚未确定夫君生死,就带女儿同嫁一夫,我呸。也就是嫁给钱老爷,不然烂菜叶少不了。”
“是啊,还真是够下贱,不仅自己作践,竟还拉着女儿。”
“可不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严夫人我认识,就是我们邻村的,是出了名的美人,可惜嫁了个武夫,现在低贱成这样,唉……”
“也就钱老爷心善,想给她一口饭吃,才纳她们入钱府。”
“又多了个吃干饭的。”其中的一人,指了指吕布。
吕布闻言,眼睛一翻,心里面破口大骂,你才是吃干饭的,你全家都吃干饭。
不是,在这个年代里,就有这个说法?
周围的低骂声传来,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可还是能隐约听到。
严夫人垂着头,脸色白的吓人。吕布站的比较近,牵着严夫人的手,明显能感受到,她的手在颤抖。
“咦,这个吃干饭的,怎么有些眼熟,好像是那个谁?”
外面的人群中,有人看着吕布,似乎有所察觉:“谁来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听到这些议论,吕布心中一惊,立刻就垂下头。
“像谁?像她娘呗。”
“你看看他,跟她母亲,一个德行。我就怀疑了,武夫生孬种,是借的种吧?”
这番话一出口,引来大片哄笑。
吕布咬了咬牙,瞪了他们一眼,便靠近严夫人:“母亲,我们回家吧,孩儿讨厌这。”
旁边的少女,看了眼吕布,也点了点头,牵住严夫人的另一只手。
严夫人蹙着眉头,疑惑的打量吕布,心中却满是狐疑。
这孩子是哪来的,怎么知道严猛的,与严猛是何关系?
他到这里来,是阻止自己,嫁给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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