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郁闷的转着茶盏,“我哪敢啊,只怕我今儿提,明儿我爹娘就给我定一门我不想要的亲事了。”
自家爹娘,他再了解不过了。
要么不提,提了就必须得成,否则就是节外生枝,给自己找事。
见唐泽和延平王世子都看着自己,陆乘道,“别看着我啊,快帮我想办法。”
可别的忙他们能帮,这忙他们哪敢啊。
万一被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知道,没得逼着陆乘跟他们断绝往来。
延平王世子道,“我看要想伯父伯母同意,除非你能把娶云二姑娘这事变成好事。”
“……这怎么变?”陆乘疑惑道。
延平王世子拍陆乘的肩膀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延平王世子和唐泽走后,留下陆乘坐在那里琢磨延平王世子说的话。
可怜他撞伤的脑袋,多想一会儿,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吓的陆乘不敢再想,骑马回府。
回府的路上,从百花楼前路过时,突然灵光一闪,领悟到了延平王世子给他支的招的高明之处。
……
再说沈菀,延平王世子他们走后,她就回屋午睡了。
一觉睡了整整一个时辰才醒,醒来坐在床上揉脖子,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哐当”声。
海棠走进来,沈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海棠捂嘴笑,回道,“昨儿银霜跟着王妃逛街,看中一只银簪,想买又舍不得,陈风发现就买了下来,但是不好意思送给银霜,几次踌躇,陈雨看不过眼就帮了陈风一把,刚刚银霜端热水进屋要伺候王妃起床,陈雨一脚把陈风踹过来,吓了银霜一跳,失手把水打翻了……”
沈菀,“……”
脑门黑线滑下。
没陈风这么送东西的,之前送银子故意踩银霜的脚,今儿送簪子,又让银霜打翻了铜盆。
沈菀问道,“银霜呢?”
海棠笑的肩膀抖成筛子,“水湿了银霜一身,银霜没差点气死,回去换衣服去了。”
沈菀摇头失笑。
陈风能想到送簪子给银霜,应该是喜欢银霜的,银霜是她的丫鬟,陈风是谢景衍的护卫,倒是般配的很。
银霜换完衣服回来,脸上的怒气都还没消,沈菀见了道,“还在生陈风的气呢?”
银霜气鼓着腮帮子道,“碰到他就没好事。”
沈菀揶揄道,“连送你簪子都不敢,怕不是被你那一巴掌给打怕了?”
轰。
银霜的脸红透,跺脚道,“没王妃这么打趣奴婢的了!”
“陈风是王爷的护卫,岂会怕奴婢?”
海棠道,“这可未必,就是陈雨想打陈风一巴掌都未必能办到。”
这事都过去多久了,王妃和海棠怎么还记得。
记得就算了,还拿来打趣她。
银霜脸皮薄,受不住打趣,跺着脚跑了。
这一跑,到吃晚饭都不见人影,抢了院子里小丫鬟的活,扫了一下午的院子。
沈菀和谢景衍吃晚饭,银霜扭扭捏捏的进来,沈菀看着她,“可算舍得把扫把放下了?”
银霜红着脸道,“前院小丫鬟来禀告,说是成王世子病危,急着请陶大夫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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