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烧彻底退下,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的不行。条件有限,她收拾妥当,出了船舱。
寂七已经在生火煮粥了。
不知怎么了,舌根有点疼。
慕梓寒扯着帕子,她显然清楚自个儿每次生病,是什么德行,丝毫没有将她身上的异样和周璟扯上关联。
也不知道她昨天闹没闹。
她清醒时都是温柔端庄的,缓步来至周璟身侧。
“昨夜给殿下添乱了。”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头发梳了漂亮的发髻,周璟的视线却落到女子唇瓣。
水润诱人。
让人容易产生荒诞的想法
比如……还不够。
该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亲。
周璟狠狠拧眉,周身温度往下降。情绪说来就来,却无法得到纾解。
他想让慕梓寒离他远点。
挨太近了!
让他心烦。
可不等他出声,慕梓寒就转头走了。
看她走的干脆,周璟又开始气不顺。
就连他都不知,他纠结的到底是什么。
可很快,小姑娘端着两碗煮好的粥过来,一碗给周璟,一碗自己吃。
她还寻来椅子,就在男人边上紧挨着坐着。
周璟:……
黏人!
粥很烫,慕梓寒打算晚些吃,于是她又开始剥核桃。
不知为何,今日的周璟很古怪。
每当船晃动,她往他身上贴近时,周璟总是如遭大敌。除此之外,视线时不时往她身上瞥。
慕梓寒都要以为,她是个脏东西了
“殿下,我们快到了吗?”
“半个时辰就能靠岸。”
“下码头离邬县远吗?”
“不远,只是交通不便。”
慕梓寒点头,她张嘴还要说话。
被人打断。
太子殿下幽幽:“你问题很多!”
…………
柳家是外来户,房子坐落于邬县往西。
这里的百姓大多都不富裕,每年田地的赋税都往上涨,县令老爷胆大包天还要多收一层,往自己口袋放。老百姓的日子被欺压的艰难。
但耐不住柳家儿子有出息,在县里当了酒楼的算账先生,温饱不是问题。
柳家人和善,这些年从未和邻居闹过红脸。每家有了困难,柳老太爷总会相帮。
可如今柳老太爷死了,却没一人敢登柳家的门。
一群人围在巷口。
“谁敢去哭丧,柳家得罪的可是县老爷。”
“要我说,柳家人实在犟的很,县老爷看上莺莺这个孩子,那是她的福气,若是老老实实把人送过去,没激怒县令,柳老太爷怎么可能会死?”
“你这话不对,莺莺可是有未婚夫的,哪有好好的正房娘子不当,转头给人当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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