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煦阳穿过一面平滑的玻璃,洒在一位沉思中的男孩脸上,使这副金铜se的面孔更显jing致阳刚。
片刻后,男孩收回了眺望远方的目光,看着自己书桌上一本标有“随记”二字的笔记本,随手一翻,在第二十五页的空白页上提笔写上:“2009年4月16ri,晴,今天下午在上语文课时,因为课堂的枯燥无味令我的灵魂一个不小心被窗外那欣欣向荣的景se给勾走了。”
“是不是被困了很长的一段ri子的缘故呢?看着那鸟儿飞蝶互相追逐,连自己也想融入这片大自然中,享受那久远的‘zi you’。也对,现在正是我们即将冲击高考的紧张时期,一个落笔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只不过这种失去zi you、囚牢般的生活会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想着想着,整个人的心思都飘到了那无边的高天阔海中去了。直到一个极其熟悉的甜美声音的唤醒,我才忽忽然回过神来。”
“一寻声音,只见不远处一个留着一头青丝、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道:‘周则,老师叫你读一下135页的文章,快站起来啦!’我一听,几乎冷汗急冒,心道:‘妈呀,就走个几分钟的神而已吗,这个老头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下呢?’想归想,人还是得站起来读文章的,因此最终结局还是在我的朗声颂读和老师愤闷的哼声中偃旗息鼓了。”
“一坐下来,我几乎是狂擦自己后背的冷汗,待整理过后,我面带笑容地向女孩望去,yu拱手相谢,却没料到女孩此时正用自己的小手掩着她那樱桃嘴笑得几乎前仰后合,我顿时脸se一垮,火爆三丈起来,心道:‘好呀,这摆明车马就是在看我出丑,若惜这死丫头,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好让她知道马王爷的腿不是那么好抱的。’”
写到这里,周则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道:“若惜这丫头,品行跟名字还真是不怎么搭边,名字显得多么温柔文静,但这丫头却喜欢一天到晚地捉弄我。”
“不过,现在想想,她好像在班上只喜欢跟我这么玩了,当然,除了她那一班死党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呢?其实她也算得上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了,朱唇皓齿,巧笑嫣然,最重要的是她够活泼、够乐观,但办起事来又显得她成熟干练,待人又温柔体贴,学习成绩总体较好,不太偏科。”
“反观我呢,父母离异,孤家寡人一个,每月就靠着双亲的生活费救命,学习成绩也不是特别突出,就只有数学跟化学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但其他的就太一般了,特别是英语,我还得反过来请教若惜呢,要不是我的数学还镇得住她的话,那我还真是无地自容了。而我xing格应该还过得去,长相嘛,应该还算可以吧。哎,这还真他妈的真是人比人我得去死了!”
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周则自言自语道:“其实若惜这丫头也挺不错的,虽然平时她挺不靠谱的,不过傻得也挺可爱的,貌似我也挺喜欢她的,这种觉得每天都想看到她的感觉是不是就是‘爱’呢?”
想到这里,周则提笔在25页下底处写上:“我可能真的对若惜这丫头有意思了,等我考完高考后,我一定要对她献上我这平生第一次表白,如果她接受了,那该多好啊;但要是她拒绝的话,那也没办法,只要还能做回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
写到这里,周则自艾地叹了口气,目光还依旧闪烁不定,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地沉静下来了。望着空荡荡的教室,他喃喃道:“我喜欢她,她,会喜欢我吗?”
就在这时,周则明显地感觉到在自己的脑袋后有一股暖风拂来,他神经反she地向后一探,却见一个双颊绯红的女孩在看着他,不看还没什么,一看就出大事了。周则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珠和心脏都快迸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那是因为站在他身后的女孩不是别人,而是若惜丫头。
这一看,周则便下意识地把随记给合上了,那神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是鬼子进村看到红军大队般的心惊胆战。
看着急促呼吸中的若惜,那脸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了,周则吃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周则这一问直接进入主题,因为如果若惜是在他自言自语的时候进来的话,那进入教室跟站在身后根本就没什么区别,直接避免了问她站在身后的情况。
若惜本来还心不在焉地扯着自己的衣角,但一听到周则的问话,便哦的一声反应过来,虽然脸颊还绯红如火。
此时若惜把眼睛斜向窗外,含糊不清地说道:“就刚刚才进来的嘛。”看着夕阳的余光照she在若惜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周则顿时觉得若惜变得更加的妩媚诱人,一时间竟把周则看得有点呆了,但随着他听到若惜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他又反应了过来,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的姑nainai啊,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啊,你说的很不靠边啊,刚才是指多少分钟前啊,你能不能有一次捉弄我靠点谱啊!”
即使面对着周则那连珠炮弹般的话语,若惜还是撅着嘴不认输地说道:“就是刚才嘛,讨厌!”听到这句话,周则心里这个郁闷啊,敢情现在自己从受害人变成肇事者了,还显得自己欺负这丫头了。
见周则久久不动,若惜便深吸了一股气,尽力地让自己的心冷静了下来,调笑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啊,还有你那本笔记本是记什么来的,拿来看看。”说着若惜便伸手想要去拿随记,可周则哪里肯让这个丫头看到自己的记事啊。
看着丫头快要拿到随记了,周则来了一个劈手,瞬间夺回了随记,周则还怕这样还不够保全,随手一翻,便把随记丢进了书包,而他也不闲着,拉上了书包的拉链后便直接扛起书包径直往外跑,丝毫不理会若惜那满目茫然。
周则那快如风的收拾,让若惜一下子看得有点发呆了,待她清醒过来时,周则已经拉开了教室的门往外跑了,若惜一个劲地大叫:“喂,臭周则,我的自行车坏了,载我回去啊!”说着若惜也径直跑出去追周则了。<ri一派繁华,田野上花香凝炼,轻风拂过,带着它越过了大山,吹打在一对男女上,只见这男的满脸郁闷,懒懒地踏着脚踏车,而女的呢,一脸悠闲地吸取着这漫天的香气,端坐在自行车的后车位上,但她的双手却做出了与自己那悠闲自在的表情相反的事情——她的手正慢慢地伸进此时还毫不知情的周则的书包中。
望着飞掠而过的行人白壁,周则小声地嘀咕着:“真倒霉,怎么今天就遇上了这个小煞星,害得我平时绅士般的形象都毁于一旦了,哎,不知道刚刚她究竟有没有听到我在教室里所说的话呢,真是要求神拜佛希望她没听到啊,不然就糗大了。”
就在周则求天求地求老祖的时候,若惜却一把搂上了周则的腰,而另外一只手就更加有机会深入书包内了,这还真是恰到好处的一个时机。若惜满脸得意地问道:“在想什么呢?”周则开始还被若惜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惊吓到,因此哪有去理会若惜的问话,只是急促地说道:“臭丫头,三天不打你,你还真上房揭瓦了是吧,是不是屁股痒了,是的话我来帮帮你。”
听着周则那佯怒的调笑,虽然若惜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后边去捂着,生怕周则还真是就这么当街当巷给自己来一个,而其次呢,也是为了自己的“yin谋”,因为随记得手了,她当然要找个适合的机会给自己下台啦。
若惜笑嘻嘻地看着这本名为随记的笔记本,双眸闪烁变换不断,双颊更是略显温红,握着随记的小手掌也是颤动不已,她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了一句尽显周则特se的话语:“随记,随xing而记,随xing而为,世间之事,与我大不相关,我自横刀策马纵江湖,不盈闲事在手中,因为我,只关心我所关心的事、人!”
看到这些话,若惜开始时还嗤嗤呵笑:“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懒,这摆明就是自己想写的时候就写,不想写的时候就摆一边了是吧。”
当若惜又看到后面那蓬勃大气时,又不禁生出一股一种落寞的心情,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孤独都不跟人家说,好歹我们都是哥们嘛,其实他这么孤独寂寞也不是没道理的,叔叔跟阿姨一早地便离婚,只留下周则在这里孤单地生活,这可是很痛苦的事情,都不知道这家伙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但我比较期待的是,他所关心的人有没有包括我呢?”想着想着,若惜感到自己的脸烫得很厉害,但小手还是不消停地翻动着随记。
正在踏着自行车的周则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最为**的随记现在正被别人刨根究底着,而自己却以为若惜害怕自己去打她的屁股才消停没有sao扰他,便傻乎乎地踩着自行车向若惜的家去。
只片刻时间,就快要看到若惜的家了,临近家门,若惜还茫然不知,更不知道周则此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弧度。
突然车子一个半圆横煞,无比优美的飘移动作,顺便带起了阵阵烟尘,狂风扫过,让得周则满脸骄傲,可坐在后头正专心致志看着随记的若惜却被突如其来的“特技”搞得焦头烂额,她也顾不得手上的随记了,一脸惊恐的抱住了周则。
待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周则正一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欣赏着由于自己的“特技”所带给她的“震撼”。而他只见若惜满头乱发遮脸,呼吸极为急促,抱着自己的双手十分用力丝毫不见会有放轻的可能xing。
从她那还未平复的惊恐眼神中,周则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所给她带来的“震撼”。片刻后,周则呵笑道:“怎么了?还不放开你哥哥我,是不是还没抱够啊,要不要再给你抱多一阵子。”周则很得意地调笑着这个经常捉弄他的丫头。
这时若惜才从惊恐中晃过神来,小嘴支支吾吾,贝齿更是互击得“锵锵”作响,鼻子吸吸作动,眼眶内水汽充盈,似乎随时都会暴涌出飞瀑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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