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帅哥是我们老板朋友介绍的,听说家里也做生意的。”
“没听说过哪家小公子玩音乐这么溜啊。”陈能不耐烦地让他走开,“我心里有数。”
葛建冬在树洞工作了快三年,见了形形色色各种人,像陈能这样的是他们最怕的。
家里有钱,又不用工作,寻常人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变得格外喜欢追求刺激。
虽然上陈能的场能拿很多提成,但他男女荤素不忌,喝了酒又容易起冲突,树洞的工作人员们碰到他来都是一颗心挂嗓子眼上。
喧闹的音乐渐渐安静下来,连灯球闪烁的频率都柔和了。
梁羽声如其名,从膈膜上来的气息,滑过喉咙,慢慢地被哼唱出来。
听不到一点换气声,又是下一句。
拨片是定制的,紫色的表面反射打下来的光。
是从没听过的音乐,但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已经走出了这人群涌动的酒吧,走到外面,是银色的月光,是远处火车的轰鸣。
再仔细一听,不是火车,是雨声。
原来是快下雨了。
这场雨下得人很舒服,节奏韵律都打在心上,心潮起伏间,你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去表演,额头上被点了一个红点,躲在幕布后面望着满场的观众。
“有点意思。”陈能举着手里的酒半天没有喝一口。
又有相貌又有才华,他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人,晃晃悠悠地上前攀谈。
梁羽收了东西就打算回去了,童韶恩被放在后台,太晚了容易出事。
“听说你之前在阿美利卡?”陈能打了个酒嗝,“我上个星期...去格尔达最大的酒吧,怎么没看见你?”
梁羽不想让一个酒鬼破坏了他演出成功的好心情,转身就要走。
“他就是来玩音乐,不是驻唱。”老板关注这边很久了,他知道陈能的老毛病,“人家家里还有人等着,别为难人家。”
“已经结婚了?”陈能喝了不少,舌头都大了,“哦是未成年,妈妈在等着,你小子不行啊,这么大了还找妈妈?”
他嘴里不干不净,又伸手去拉梁羽。
“走开!”童韶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站在梁羽身前。
“喝多了就回家睡觉,不要在这里丢人。”童韶恩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这个男人看梁羽的眼神太恶心了。
“哟,还有小妹妹啊。”陈能笑着,“老板,你们酒吧...玩这么大的吗?”
说着就要捏童韶恩的脸。
“放手!”梁羽一把抓住陈能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妹。”
陈能眉毛一挑:“这么晚了还把妹妹带到这来,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不会是来这里卖唱养妹妹吧。”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往这边看的人更多了,“让我遇上活的英雄救美了,跟哥走,你们两兄妹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童韶恩被他的样子恶心得都快吐了。
这什么人啊,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
不过刚刚哥哥第一次开口说她是他妹妹诶。
陈能后面还站着几个男人,看着他的眼色就要来“请”梁羽和童韶恩。
“干什么?”有几个彪形大汉从人群里钻出来,护住童韶恩。
他们随身带着耳机和通讯器,一身肌肉像要从衣服里爆炸出来,是专业保镖。
横在两方中间的他们隔绝了陈能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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