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女人看着面前突然浑身变得异常阴狠恐怖气息的夏冰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此时脸上竟然露出人性化的害怕神色,夏冰无视满地冒着咕噜的血水和小蛇,闲庭散步般悠闲的走了过去。
一路过来,血水和小蛇都自动被夏冰身体内弥漫出来的红色雾霾隔离开来,等走到女人面前的时候,夏冰微微皱了皱眉,用脚尖将女人的下巴抬起“太恶心了,我不想要对着一滩腐肉说话”。
女人听着夏冰不带一丝情绪的话语,以及把她周身包裹起来的红雾,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原本还很嚣张乖戾的表情瞬间被抚平,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冷漠的夏冰,很窝囊的缩了缩身体,可怕恶心的血水和小蛇瞬间消失,而她变成了刚开始的那个清秀佳人。
夏冰冷眼看了看恢复容貌的女人,挑了挑眉,蹲在身子,嫌弃的用手将把头埋在自己胸前的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说说看吧,为什么你会被锁魂咒困在这里,你并不是下咒之人”。
女人因为夏冰的话,脸色一白,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她,似乎不了解为什么她会看出来。
嘴唇动了动,似乎有所顾忌恐惧,双眼瞳孔颤了颤,不停地摇头“不不……不……。不能说……他会知道的……他……他……他……不能说……”
夏冰松开抬起女人下巴的手,冷哼一声,站起身低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冷笑:“锁魂咒以蚕食一个人的灵魂来支撑其诅咒的威力,当初诅咒有多狠,支撑这个诅咒的灵魂将会受到比被害人多一万倍的痛苦折磨,看你现在这样,想必也是亲身体验过了吧,现在我给你两条选择,要么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让你舒服的死,要么我让你更痛苦绝望的死。”
她从踏进这条走廊的时候,就发现了,之所以锁魂咒无法大成,是因为献祭的灵魂并不是真正下咒的人,看来有人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法换走了实施者而用了一个替身的灵魂,所以锁魂咒的威力根本没有万分之二三。
她知道这个女人或许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人算计了的阴灵,她虽有能力渡化她,让她离开这个困着她不死不生的情景,但是她没有渡化她的意思,也不想去帮她逃离这个空间,反倒是准备以威逼利诱的手段让她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女人听见夏冰的话,有一瞬间愣住,抬起头看着夏冰的眼神多了难言的痛苦和悲愤,神情一阵扭曲“不是的……他不是这么说的……不是的……”后又痛苦自嘲悲切的又哭又笑“我早该发现的,我早该清醒了,我一直在等他来接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不知日夜,没有时间,可是,有的只是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无休止的摘胆挖心,焚魂撕魄……没想到,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精心的骗局……他骗我,一直在骗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夏冰看着女人一会哭一会儿笑,一会神经叨叨一会儿哽咽悲泣。
女人突然抬起头,一双带血的眸子透着刻骨的疯狂和恨意“他是……”
话还没出清楚,女人的身体里折射出无数黑线,女人突然怨气大增,身体飘了起来,低垂着头,如同牵线的木偶,被不知什么力量操控着,脸上黑气弥漫,如同一下子就狂暴了般,仰头尖锐的叫了一声,无神的双眼透着狠毒,朝夏冰扑了过来。
夏冰看着女人突然异变的状态立马就想明白,她的灵魂被人设计成为锁魂咒“养料”的时候就应该在灵魂深处被打下了印记,这种手法和她打入赵贤杰灵魂中的血雾有异曲同工之处。
都是为了防止自己身边的人背叛自己,只有当有人想要背叛就会被灵魂深处的印记反噬,只不过,这个女人身体里的印记应该并不高级,只能让被打入印记的人或是灵魂发狂,成为傀儡。
而血弥的反噬更加霸道,会让被打下印记的人在背叛的瞬间魂飞魄散,没有人有丝毫可以逃开血弥的惩罚。
女人速度极快,那青白溃烂的胳膊,尖锐漆黑的指甲一把将夏冰抓住,那红的血腥的嘴突然之间变得极大,张嘴就要咬在夏冰的手上。
面对突然凶暴阴狠起来的女人,心里猜到,必然是女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触动了她灵魂中的反噬,如果不想打草惊蛇,被那个幕后推手知道,那么这个女人就必须安然的继续待在锁魂咒中,成为“食物”继续补充锁魂咒需要的“养料”。
不是她不想乘女人想要反噬饲主的机会,一举破除锁魂咒,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在不动声色,不惊动那个偷偷换走真正实施者灵魂的背后推手,也就是把这个可怜女人当做食物一样圈养在锁魂咒中的饲主手中做到万无一失。
如果硬要拼一把,提前解除诅咒,很可能会被人反将一军,那么一定后患无穷,毕竟她不知道,被打下印记的灵魂在最后有没有将死前最后看到的影像传送过去给饲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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