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一种被在乎的暖意划过心房。
“王爷,关于这个孩子”
我才刚想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突然,这个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陈静婉,你竟敢欺骗本王,与别的男人暗度陈仓!”
捏住我脖子的指节修长分明,他的手指正在慢慢收拢,嵌入我的肉中,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不断的挣扎着,原本包扎好的右手开始有血迹渗透出来,我张嘴想要说话,却喊不出一个字,两行清泪的脸慢慢开始涨红紫
刘嬷嬷见此,大喊一声“不要”,便连忙上前劝说,却被拓跋傲风大手一挥,直接摔到在地上,满地的木屑硌的她生疼,却早已顾不得其他,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焦躁的尖声叫道:
“王爷,快快停手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啊!”
“本王的孩子?”
拓跋傲风听着她的话,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手下的力道一松,我如破败的黄叶跌倒在地上,没有受伤的左手不断揉着自己的脖子,咳嗽出声。
刘嬷嬷见此想要过去扶我,却被拓跋傲风一脚踢在胸口上,等她趴在地上时,便抬脚踩在她的身体上,狰目欲裂道:
“本王与她一个月前才欢好,你个婆子倒是说说,她怎么会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刘嬷嬷!”
我嘶哑着声音,跌跌撞撞的跑到拓跋傲风的面前,顾不得受伤的手,便要将踩在嬷嬷背上的那只大脚拿开:
“松开,你快松开啊!”
早前便说了,刘嬷嬷在黑牢里待的久了,身子骨早已经不若以前那么好了,如今被拓跋傲风毫无尊严的踩在脚底下,嘴角有鲜血流出,我吓的脸色白,带着哭腔,第一次狠的对面前男人道:
“拓跋傲风,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陈静婉,到底是你残忍还是本王残忍,枉费本王对你如此好,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你看看,而你呢?你怎么对我的,暗结珠胎,给本王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拓跋傲风说话时,整张脸都扭曲了:
“是不是那个顾文安的!”
“不是,我与大少爷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逾越之事!”我见他将事情牵扯到大少爷,伸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立马朝着他吼道。
“若不是顾文安,那还有谁!”拓跋傲风见我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脚下的力道再次用力,刘嬷嬷疼的闷哼出声。
“拓跋傲风!”我双膝跪在冰冷的地上,右手的纱布早已经全部都是血,抬头望着这个男人,心急如焚道:
“这是你与我之间的事情,根本不关刘嬷嬷事情,你赶紧放了她啊!”
“怎么,心疼了?”拓跋傲风见我关心的样子,嘴角牵扯出一抹嗜血的冷笑,脚下力道更大了,我甚至能够听到刘嬷嬷脊椎咔咔的声音。
“只要你告诉我,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本王便放了这个老婆子!”
“我说了,这孩子是你的,是你拓跋傲风的!”我几乎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朝着他嘶哑着声音喊道。
我只是想要将清秋除掉,我从来不知道会让自己陷入如此的境地,这个疯的男人根本不听我任何的解释,那样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我狂。
“陈静婉,你要是再敢撒谎,本王便让这婆子粉身碎骨!”此刻的拓跋傲风就如一个从地狱而来的罗刹,只要他再用力一些,便会将刘嬷嬷的背脊折断,让她永远说不出话。
“不要!”我哭喊道:
“好,我说,只要你放过刘嬷嬷,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跪在地上,强撑着身体,双眸的眼泪不断流淌下来,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却还是哽咽着说话:
“三个月前的黑夜里,我与肚子里的父亲在相府的假山后面第一次相遇,正是那一次,他要去了我的清白”
我一边哭,一边开始缓缓讲述那一夜的经历,拓跋傲风听着我的话,踩着刘嬷嬷的脚慢慢松了下来,当我说完的时候,他满脸鄙夷的骂道:
“陈静婉,本王真是看错你了,你果然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脚已经从刘嬷嬷身上移了下来,弯腰怒视我道:
“那个情的公狗是谁!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听着他的话,我的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张嘴一字一句道:
“那只情的疯狗就、是、你,拓、跋、傲、风!”
“贱人,还敢撒谎你”
拓跋傲风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扬起的大手僵硬在半空中,惊愕的看着我,原本暴风雨般的脸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都怔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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