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大夫的话,我露出不可置信,眼眸中含着惊喜、带着羞怯,激动万分道:
“陈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
“夫人,在下最擅长妇科千金一项,必定是不会诊错的!”陈大夫一边说,一边又将手指放在我的白皙的手腕上,稍稍过了一会儿后,有些欲言又止道:
“只是从这脉象上看,夫人您已经有孕三月余了。”
也难怪这陈大夫会心生疑惑,毕竟我被拓跋傲风接近王爷才一个月而已,可我却怀有三月有余的孩子,这在时间上根本是对不上的,见陈大夫心生疑惑,刘嬷嬷立马上前,呵斥道:
“你懂什么,我家夫人早在未入府之前,便已经让王爷金屋藏娇了,如今有三月的身孕,又有何大惊小怪的!”
“原来如此!”陈大夫连忙点头,歉意道:
“在下不知,误惹了夫人,请夫人宽恕。”
“不知者无罪,陈大夫言重了。”我见他面露怯色,脸上微微一笑道。
就在我听着陈大夫所说的注意事项之后,拓跋傲风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那姓陈的大夫道:
“夫人的伤口有无大碍!”
“回王爷的话,夫人手臂上的刀上虽深却没伤骨,只要每日换药,想必很快就会恢复。”陈大夫说完,又躬身对着拓跋傲风道:
“恭喜王爷,夫人有喜了。”
“你说什么?”
拓跋傲风一听陈大夫的话,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语气带着些许的低沉,如钟鼓般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喜悦。
临近傍晚的阳光通过窗棂照射在拓跋傲风的身侧,同时,也让他的半个身体隐藏在阴影中。
没有期待的喜悦,没有期待的欢乐,有的是紧抿唇瓣的不一言,看着拓跋傲风如此模样,我的一颗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总归我只是个妾侍,在正妃未进府之前产下孩子,到底还是犯了他的忌讳,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从心底升起夹杂着失望和凄楚的情绪。
见拓跋傲风阴郁的表情,陈大夫的身体微微一缩,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我,复又大着胆子道:
“王爷,夫人有喜了,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三个月!”拓跋傲风听到这三个字,面色更加难看了,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确定?”
“回,回王爷的话,是,是真的!”陈大夫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情绪变化完全搞不懂,听着他问,便老老实实回答道。
“有本事再说一遍!”
拓跋傲风这一次额上青筋暴露,铜墙铁壁似的手臂一伸,抓着面前男人胸前的衣服便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一双眼眸瞪的几乎裂开一般,黑瞳之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王王爷”
陈大夫不过是个小小的大夫,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立马被拓跋傲风浑身散着的戾气吓的浑身抖,连上下牙齿都在打架。
“王爷,陈大夫说的是实话!”我依旧坐在椅子上,面对这个男人火,我倒是十分淡然。
“陈静婉!”
拓跋傲风一听我的话,手上的力道减弱,一把松开被提起的男人,陈大夫双脚刚落地,却因着害怕直接软软的摊在地上,我瞧他吓破胆的样子,便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道:
“还不快退下!”
“站住!”拓跋傲风见陈大夫要走,立马大喝一声道:
“这件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都不许走!”
说完,便伸出手掌,狠狠拍在了我面前的香樟木桌子上,只听“哐啷”一声响,面前的桌子立马四分五裂,木板、木屑更是四处飞扬。
我被那突然扬起的木屑刺激的稍稍咳嗽了一下,缓了一会儿之后,才对男人道:
“王爷,你让他走,这件事情我自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见拓跋傲风阴沉着脸站在那边没有动,我便再次给那地上的陈大夫使眼色,那男人做贼似得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拓跋傲风没有阻止之后,立马屁滚尿流的朝着外面跑去了。
陈大夫走后,我这才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拓跋傲风的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酝酿起如鲜血般的怒意以及如野兽受伤般的痛苦,看着他难以掩饰的苦楚,我的身体微微一怔,他是因为误会我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而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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