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秦诗诗原本把握十足的淡定从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她二话不说,修长的五指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出重重的声响,惹得那低头回答的王大夫立马跪在地上,声音恳切道:
“秦夫人,老夫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相信,大可以请旁的懂医术的人来验一验!老夫问心无愧!”
“王大夫,我们家夫人根本没有下毒,我们请你来,是想让你证明她的清白的啊!”采菊慌忙的不顾礼仪,直接抓着王大夫的衣袖说道。
“可这奶糕中,真的有毒啊!”王大夫拂去采菊的手,摇头无奈道。
听着王大夫的话,采菊只能呆呆的望向生气的秦诗诗,只见自家夫人正用嗜血般的眼神望向王大夫道:
“本夫人从未薄待过你,如今,你却瞧着这陈静婉在府中炙手可热,便为了攀高枝如此冤枉本夫人,难道你就不怕遭了天打雷劈吗?”
那王姓大夫听着秦诗诗出口恶劣,不免脸色从惊慌到气愤:
“我与这新来的夫人根本不认识,秦夫人莫要胡说八道!”说完,王姓大夫又朝着拓跋傲风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王爷,老夫从医数十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做事一直问心无愧,今日这奶糕中的确实存有毒素,老夫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还请王爷明鉴!”
“你还说!”
秦诗诗牙齿愤愤的咬着后牙槽,狠狠的从唇间逼出几个字,就如地府中爬出的恶鬼一般,森冷的让人害怕:
“信不信本夫人立马就将你处置了!”
“够了!”这个时候,拓跋傲风高大挺大的身姿从床上站起,直接走到秦诗诗的面前:
“你说你要请大夫验证你的清白,本王允了,如今就连大夫都说你送的奶糕有毒,秦诗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拓跋傲风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一片山雨欲来的阴霾之色,脸上更是暴怒到不行,瞥见旁边跪着的王大夫,语气倒是变得寻常了些: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是!”
王大夫有些不稳的从地上站起,随后匆忙离开了。
我原本一颗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因为王大夫的话而落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王大夫为什么要帮我,但既然他在拓跋傲风证明了这奶糕中有毒,那我便洗脱了嫌疑,于是,对着旁边的刘嬷嬷使了个颜色,她便到我身旁将我扶了起来,我双眸含着委屈的泪水,神情悲伤而难过:
“姐姐,我才第一日进府,你便要害我,你的心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
“陈静婉,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圈套是不是?”
秦诗诗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此刻就如那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般,让我微微的有些瑟缩,旁边的刘嬷嬷暗暗在我背上一拍,我红着眼眶道:
“姐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就连府中的大夫都指正你了,你就不要再强词夺理了!”说完这话,我又将眼神望向拓跋傲风,声音委屈而真诚:
“索性我也无性命之忧,哪怕您承认了,就凭王爷对您的疼宠,是不会责罚你的!”
听着我的话,秦诗诗身旁的丫鬟连忙跪在地上用膝盖爬到拓跋傲风的身旁,朝着他“砰砰砰”的磕头道:
“王爷,我们家夫人是被冤枉的!她真的没有下毒啊!”
“我说采菊,府中王大夫都说了,你家夫人送的这奶糕里面有毒,你还替你家夫人求什么情呢!”
那些侍妾原本是想看我的好戏,可哪曾想,陷害的人反成被陷害者,而那个一向在王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秦诗诗,却是遭了这么大的嘴,如此精彩绝伦的戏码简直比处罚了我怕是还让她们高兴。
“没有,我们家夫人没有下毒!”采菊惊惶的瞧着四周,一心维护秦诗诗。
“采菊,你起来吧!”
秦诗诗此刻已经压制了自己内心的熊熊火焰,没有经过拓跋傲风的同意,她自己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将地上的采菊缓缓扶起。
没有了怒气,没有了不忿,秦诗诗一张平静的脸望着拓跋傲风,双眸充满了信任和希冀,语调平缓的问道:
“王爷,妾身跟了您这么多年,妾身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何曾做过这种事情!您不要被人所蒙蔽了啊!”
拓跋傲风听着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疑虑,我瞧着他似有犹豫的模样,凄楚的唤了他一声。
良久之后,只听拓跋傲风缓缓的从口中吐出六个字:
“可是证据确凿!”
听完他的话,秦诗诗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身体一颤,却努力保持着站定,脸上带着凄惨,声音哭泣中带着嘲笑:
“证据,呵呵,好一个证据!”
说完,她便整个人走向了桌子上的奶糕,望着所有人道:
“你们所都道是我在这奶糕中下毒害她,虽人证、物证齐全,可你们却不觉得蹊跷吗?她进来的第一天,我为何就要毒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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