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宗荣等人走后,许胜也没有再和司徒烽针锋相对,酒桌之上的气氛倒是融洽了起来,几人还聊起了许多趣事。
自然,聊天的也就是许胜司徒烽和谢登楼三人,至于叶尘凡,也只有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的听他们聊天。
说实话,尴尬叶尘凡还是有几分的,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有趣。
岳城虽说不是什么夷蛮之地,但确实是地处偏僻,对于从岳城走出的少年叶尘凡来说,长安对于他便是一个新颖有趣的地方。
在岳城时,叶尘凡除了修行打仗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那整个岳城也为数不多的书籍。
自然,他对什么兵法学问之类的书籍并不感兴趣,最为喜爱的,还是那些趣味丛生的传记与小说。
所以他对新奇的事物很是感兴趣,但同样的,他对新奇的事情接受和理解能力,也很是出众。
叶尘凡心里也自然清楚,自己在许胜三人面前,可真的算得上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所以他才会认真沉默的听他们说。
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许胜便起身告辞。
谢登楼笑道:“大名鼎鼎的长安混世小魔王,如今居然也懂守时这种规矩了。”
司徒烽接着话笑道:“想当年你是连你祖父都不怕,如今却是被院规给唬住了。”
院规,自然就是天道院的规矩。
许胜闻言也不恼,微微一笑,缓声道:“你们能如此说,只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我师傅这个人。”
司徒烽和谢登楼都停顿了片刻,半响后谢登楼才说道:“狂刀前辈我只是有幸见过几面,说起来还真是对他一无所知。”
许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略微思索后对着谢登楼说道:“就这么和你说吧,我师傅曾经因为我把粥熬的有些过了,借考验修为为由,揍得我三天下不了床,如此,你们该知道我为何怕他了吧。”
谢登楼闻言一怔,半响后才苦笑道:“狂刀前辈还真是……真是性情中人啊。”
“那你赶紧走吧,别因为我俩,又让你三天下不了床,那可就罪过大了。”司徒烽笑着挥了挥手,眼中满是戏谑。
许胜没好气的瞪了司徒烽一眼,然后说了句告辞,就带着叶尘凡离开了这里。
在回天道院的路上,许胜本以为叶尘凡会忍不住好奇来询问自己,可等了半响,也不见叶尘凡说一个字,一路沉默,连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终于,许胜忍不住了,笑着看向叶尘凡,开口道:“难道你就不对我和司徒烽的事情感到一丝丝好奇?”
“当然好奇啊。”叶尘凡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许胜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叶尘凡,既然好奇,为何不问。
却见叶尘凡暧昧的一笑,然后道:“毕竟是你们二人的私事,我不好意思问。”
私事?
许胜闻言一怔,虽说的确是私事,但是叶尘凡这个笑容为何看着这么欠揍呢?
几秒之后反应过来的许胜顿时脸色就黑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叶尘凡,怒道:“老子早就成亲了,而且那方面取向也很正常!”
叶尘凡见许胜脸色发黑,顿时有些发怵,讪讪笑道:“开个玩笑,就是开个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八师兄你到底和司徒烽是个什么关系?”叶尘凡挠了挠后脑勺,对于许胜和司徒烽这二人,他一时间还真不好评定。
许胜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道:“或许我们之间就像是那种从出生起就是敌人的知己吧。”
敌人般的知己?
叶尘凡再次挠了挠后脑勺,许胜的话还真不太好理解,但他却能感受到许胜的那种悲哀,无奈而又凄凉。
叶尘凡心中一怔,不知为何心里竟有股淡淡的苦涩,或许他是在同情许胜吧。
换个角度来思考许胜这句话,叶尘凡便立刻能体会到许胜心中的悲哀了。
假若有一日,岳昊与自己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两人之间只能你死我活,试问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下意识的,叶尘凡伸出手拍了拍许胜的肩膀,许胜微微发怔,片刻后却是大笑了起来,笑道:“老九啊,你把我想的是有多脆弱?”
只听许胜继续笑道:“我们俩从一出生就是这样,早都习惯了,若有一日,他不和我对着干了,那老子才会难受别扭。”
叶尘凡闻言微微一笑,或许人生之中,能有这样一个是对手,更是知己的人,还蛮不错的。
“师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司徒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叶尘凡浓浓的八卦之心有开始作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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