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被人带进刘府时,林清瑶还想强撑场面,可刘府却不接茬,不肯配合。
“刘大人,有人托我给您带个东西。”南柳视而不见,双手奉上画。
凤鸢楼虽新秀乍起,但至今却未出过错,刘抚也对其有所耳闻。
“多谢南公子跑一趟。”他接过画慢慢展开,一幅舐犊情深图出现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刘抚的魂魄被拉入画中,眼前,专为他准备的真相正缓缓上演。
不知为何,画中的刘抚突然变为了一个稚童,躺在床上浑身痛的要命。
“这是哪儿!”
刘抚大声疾呼,出口却变成了婴孩的啼哭。
“夫人,囡囡又哭了,这该如何是好。”一片寂静中,刘抚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大哥!
刘抚急忙开口,果真被人抱起,可身上的痛却愈发清晰。
“快去请弟妹,每次弟妹来了囡囡便会好些。”
抱着刘抚的妇人一脸心疼,忙不迭地差下人去请人。
刘抚早已痛到极致,现下已有些神志模糊,等他被又一阵剧痛唤醒时,面前放大的脸却将他吓的一哆嗦。
往日在他面前柔情似水的林清瑶此刻竟像是索命的厉鬼,她捏着手指长的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入刘抚小小的身子,嘴里还发疯似的念叨着什么。
“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偏生是个女胎,就该给我儿子铺路!”
“求子娘娘保佑,这小贱人才扎了几针,千万别让她死了!”
尖锐的疼痛冲击着刘抚的神志,刘抚哭得眼泪鼻涕团成一团,却也阻止不了林清瑶的动作,直至痛晕过去,刘抚才得了一丝喘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抚每日只要一醒来就会因痛苦而大哭,接着林清瑶便会被人请来,让他直接痛晕。
日子循环往复,刘抚渐渐摸清了自己是谁。
是大哥刘胥家的小女!
怪不得大哥从那时起再也没叫林清瑶去过,之后便急匆匆带着家人外放了。
他竟没识破这毒妇的真面目!
刘抚悔不应当,简直想以死谢罪。
可就在他打算赴死之时,眼前的画面一花,他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刘家被陷害的庶子,替林清瑶瞒着奸情,却被她沉塘的女使,被匆匆外嫁的庶女。
刘抚一次次变成被林清瑶害死的人,看清了自己的漠视和林清瑶的恶毒。
画中十年,外界一瞬。
林清瑶只看见了看画入神的刘抚,她心中浮起一点希冀,顾不得体面,当即扶着刘抚低声娇泣。
“官人,畜生尚且知爱子,何况妾身腹中子,还烦劳官人饶他一命,放回林家做个猫儿狗儿,都行的。”
刘抚被林清瑶柔弱无骨的手唤回了神志,揉了揉眼睛,大手一挥,立即将林清瑶狠狠甩开。
“舐犊之情?天下唯你有舐犊之情?我大哥没有?我没有?”
他气急反笑,指着林清瑶满眼生泪,声音颤抖。
“毒妇!你害我至此,居然还想我留有余地?”
“来人,备车,将这奸夫淫妇抓起来!老爷我要去报官!”
刘抚不想听半点辩解,一甩袖子离林清瑶远远的,不肯再看一眼。
潜伏已久的祝卿安传音入密,敲了敲南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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