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那一次,刑厌迷迷糊糊就着那个姿势睡过去了。只是过程中脸色以肉眼可见变得更难看了,到家的时候还没醒。
他蜷缩在座椅里,脸色潮红,棕发凌乱地散乱在一旁,呼出的气都冒着滚烫的热气。
车里的视线不太好,于是刑路开了照灯,暖黄色的光打在刑厌的脸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暖意,比他平时看起来好多了。
让人特别想欺负。
刑路靠在驾驶座上,摇下一半的车窗,一边看着刑厌一边抽烟。明明手边就有烟灰缸,里面寥寥几抹烟灰粒,他却探出手,好玩儿地把烧了有一会的微烫的烟灰往刑厌身上掸了两下。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被烫到,刑厌睡梦中冷不丁地颤了一下,吃力地勉强睁开眼睛,花了几秒的时间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他甚至都懒得正眼看刑路,斜睨着他,声音低哑道,“神经病。”
撑着椅背,刑厌缓慢地起身,打开一边的车门,头也不回地下车。睡了一段时间的原因,他的身体还没缓过来,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
他自顾自往通道口走,两个人一前一后,察觉到刑厌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刑路也没再步步紧逼,空旷的车库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脚步声。
回到家,刑厌径直走到客厅,像是在车里睡着的那个姿势躺了下来,原封不动地搬回到了沙发上。沙发上原本就备着一条空调被,知道刑厌喜欢睡在沙发上,刑路特意为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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