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福源、胜田和100名护卫,随索远慧中所率的十万大军前往宾相国,一路急行,于5月12日到达捧月城。那罗金带着文武百官出宫迎接。欢迎仪式安排在距离琅琊宫五里外的校场。
那罗金走上讲台,高声道:“蚕蚩国和幽冥国睦邻友好,共谋发展。如今,我幽冥军深入宾相国腹地,眼看就要消灭宾相军主力,不料贯南国背信弃义,悍然出兵驰援宾相军,致使我军损兵折将,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须以牙还牙。我很欣慰,在关键的时候聚沙津国王派出十万精兵驰援我国。你们到了桑子城,将与我军兵合一处,前去剿灭秬鬯城的外敌。本王祝你们早日凯旋!”
接着下来索远慧中发言,这名武将文化不高,说话结结巴巴,三句话不离“杀”,听得台上的文官暗自发笑。
欢迎仪式结束后,那罗金便吩咐文武百官安排蚕蚩将士用膳。这帮人食量大得惊人,还特别不守规矩,一些作陪的幽冥官员暗自叹息:这样一支纪律涣散的队伍,如何能打胜仗?
晚上,一名叫阳泰塔塔屿的七品校尉,带着四名士兵来穿心街,逛了一个时辰,感到饥饿,便走进一家名为“香飘飘”的旅馆蹭饭吃。
五人刚一进门,站在柜台前的店主立即招呼道:“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其中一名士兵骂道:“你眼瞎啊?没看我们是蚕蚩国的战士吗,什么客官不客官?”
另一名士兵说:“好酒好菜尽管上。你要记住,蚕蚩人不爱喝那种加了‘怨气’的酒,太脏了,来一罐‘天源聚陈酿’。”
店主一怔,天源聚陈酿昂贵无比,不知道这帮兵油子付得起钱不?
又一名士兵喝道:“别愣着,怠慢军爷是要杀头的。”
店主名叫韩相悉达,四十多岁,见五人如此嚣张,不觉抹了一把冷汗,被迫点头道:“军爷,那边有张空桌,稍作歇息,我马上吩咐厨师做菜。”
五人耀武扬威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也不管邻桌的客人,一个劲地喧哗,还伴着唾沫,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客人就走光了。韩相悉达暗自叫苦,却又不敢发火。
很快上了十几道招牌菜。韩相悉达站在台前,直到一名士兵大发雷霆,才拿了一罐天源聚陈酿送过去。
五人猜拳赌酒,很快喝完一罐。一名士兵喝道:“店主,你眼睛长到后脑了,快拿酒来。”
韩相悉达迫于淫威,只好去酒窖再拿出一罐天源聚陈酿送到桌上。
喝完两罐酒,五人醉眼朦胧,酒气熏天。当一士兵跌跌撞撞起身,韩相悉达面带微笑走到阳泰塔塔屿面前,温和地说:“官爷们吃好了吧,请把账结一下。”
阳泰塔塔屿猛地起身,喝道:“什么?我们千里迢迢从蚕蚩国赶来驰援你们,吃点饭还要钱,有没有点良心?识相的马上滚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将军,我是做小本生意的,本来利薄,亏不起啊!要不这样,菜免单,您把酒钱结了,好吗!”韩相悉达哀求道。
一名士兵指着他的鼻尖骂道:“老匹夫,阳泰校尉能来你的店吃饭是你的福气,还昧着良心收钱,是不是活腻了?”
韩相悉达扑通一声跪下,抱住阳泰塔塔屿的腿哀求道:“军爷,求你善心大发,把酒钱结了,我真的亏不起啊!”
“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去死!”
阳泰塔塔屿正要动粗,一名妙龄女子走了过来。那姑娘十七八岁,按幽冥人的审美观,属于长相秀丽的女子。她跑到韩相悉达身边,心疼地说:“父亲,快起来!”随后瞪着阳泰塔塔屿,“王城之下,胆敢欺压百姓,你就不怕我报官?”
“报官?哈哈哈,我就是官,我说了算。”说着,阳泰塔塔屿盯着眼前的女子,很快收起怒容,调戏道:“我尝了不少蚕蚩女人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幽冥女人如何,要不陪本校尉睡一晚。”
正在这时,厨师、帮厨、杂工,还有姑娘的母亲围了上来,门口挤满了过路人,个个用愤怒的眼光瞪着五人。
一名士兵抽出战刀,喝道:“你们想干嘛?识相的滚一边,不然我动粗了。”
姑娘怒道:“众目睽睽之下,白吃白喝不说,还敢调戏良家妇女,有没有王法?”
“王法?我们是蚕蚩国的勇士,幽冥国的王法对我们不起作用。”阳泰塔塔屿说着,伸手去摸姑娘的脸。韩相悉达立即挡在前面,怒道:“你敢动我的女儿,我就豁出去了。”
阳泰塔塔屿已有三分醉意,根本不把韩相悉达放在眼里。只见他怒眼圆睁,猛一推,韩相悉达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恰好撞在柜台的棱角上,鲜血直流。不料众人上前扶起韩相悉达,一探鼻息,已经停止了呼吸。
姑娘名叫韩相秋月,见父亲已死,立即招呼道:“叔叔伯伯们,堵住他们的去路,我要报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话音一落,乡亲们死死地堵住了门口。
阳泰塔塔屿一看大事不妙,抽出战刀,厉声喝道:“谁敢挡道我杀谁。”
就在这时,七名幽冥巡逻兵走了过来,得知五人杀了韩相悉达,不由分说将五人五花大绑。当巡逻兵押着五人走到穿心街,立即招来阵阵骂声。韩相秋月紧跟其后,看着五人在众目睽睽下受辱,痛苦才有所缓解。
众人走到穿心广场,不料胜田正陪着索远慧中看夜景,后面跟着百来名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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