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军冲出不到百米,迎来一阵箭雨,持续数秒,遽然停下。可怜的展颜达里,身中五箭,当场毙命。展颜达里的部下冲锋在前,本来已死伤过半,再次遭袭,几乎全军覆没。好在陆禅化和欣昌复颜的队伍走在后面,免去了被暗箭射杀的厄运。他们害怕再遭突袭,就像老鼠一样匿藏在灌木丛中,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陆禅化和欣昌复颜很清楚,如果停止不前,于己不利,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两人一上一下,命令将士们不惜一切代价往前冲。顿时,大军如潮,顺着山势向北冲杀。
这一切,皆在周百润预料之中,因此提前做了准备。只见罗卫培、温志强和呼延子松各率五千人马,从山林的上中下三面杀将而来,而黄显忠和陆兴林所率的人马提前隐藏在灌木丛中,如此一来,有明有暗,相互协作,极大地提高了战斗力。不妨举例说明,当七八个幽冥士兵正在和明面上的宾相战士对攻,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宾相战士发动突然袭击,成功挑杀幽冥士兵后又迅速躲回原处,明面上的宾相战士则继续往前冲。幽冥将士几乎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一个时辰,死伤过千。
陆禅化恼怒无比,暗自骂道:狡猾的外奴,不敢真刀真枪明着干,就躲在暗处耍些小伎俩,真是卑鄙!欣昌复颜见自己一方处于完全受攻的被动局面,相当恼火,无奈之下,派出一名士兵跑去向葭昶汇报战况。一旁的那罗景观听此,怒道:“宾相人耍无赖,无非在拖延时间,得加大进攻力度,尽快拿下两溪山。”葭昶皱了皱八字眉,摇头道:“强攻不但攻不下两溪山,还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只有另谋他路。”那罗景观咬牙切齿,朝空中狠狠击了一拳,厉声道:“马上派羽脖蛇出战,我就不信毒不死这帮外奴。”葭昶知道那罗景观急于打败山上的宾相军,只好顺着他的意愿,命令伍常昆先调派50条羽脖蛇攻击宾相军。
右边山上的战斗相当惨烈,每一秒都在死人,到处是尸体,血浸透了土壤。当50条羽脖蛇投入战场,山上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比阎王殿还要阴森。
不错,换作开阔地,羽脖蛇威力无穷,可进入丛林,因为纵横的灌木和杂乱的枯草,一来挡住了视线,二来飞行受阻,三来容易误伤自己人,极大地削弱了战斗力。
周百润也料到羽脖蛇会参战,事先作了军事部署。只见唐兴武带着千多名弓箭手,埋伏在灌木丛中,当羽脖蛇飞到上空,冷不防射上一箭。从羽脖蛇进入丛林作战那一刻起,不到一个时辰,便有十多条被射杀。伍常昆躲在灌木丛中,看得明白,羽脖蛇根本不适合丛林作战,若持续下去,会全部葬身两溪山,只好吹响口哨,唤回幸存的羽脖蛇,然后仓惶逃出两溪山。
那罗景观老远瞧见伍常昆,策马上前质问道:“你没接到撤退的命令,为何擅自撤离战场?”
伍常昆气喘吁吁地说:“二王子,羽脖蛇根本不适合丛林作战,所喷毒液被灌木挡住不说,还误伤了自己人,而狡猾的外奴躲在灌木丛中,伺机放箭,已有15条羽脖蛇不幸遇难。”
“什么?”那罗景观一看,派出50条羽脖蛇,只剩下35条,气得直捶胸膛。
“二王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带羽脖蛇退下了?”
那罗景观厉声道:“废物。”说完,策马来到葭昶面前。
伍常昆心里相当难受,暗自嘀咕:你朝我发什么火?有本事自己去和宾相军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军师,到底咋办?”那罗景观着急地问道。
“马上派一支人马从左翼进攻,如果不行再另谋他路。”
那罗景观转过身,命令道:“澜沧均白将军,你率一万人马去左边的山林一探究竟,记住,如果遇到强敌迅速撤退,不要硬拼。”
“末将遵命。”
澜沧均白率一万人马进入左边的山林,不过百来米,同样遇到了机关、箭阵和突如其来的攻杀,只好原路撤回。
那罗景观气得吹胡子瞪眼,抽出佩刀在空中乱砍一气,然后喘着粗气骂道:“周百润真是一个刺头,就算把他剁成肉泥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一旁的古寂然和伍常昆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暗自高兴。
“二王子别急,要拿下两溪山也不是没有办法。”
“快说说,什么办法?”
葭昶看着浓密的林子,局促不安地说:“我刚才仔细分析过,周百润之所以撤退到两溪山,就是想依托有利的地形拖住我们。两溪山易守难攻,而我们的制胜法宝,羽脖蛇又不适合丛林作战,要拿下两溪山,唯一的办法就是火攻。”
那罗景观听后,眼睛一亮,问道:“何时火攻?”
“陆禅化和欣昌复颜的人马还在山上与宾相军鏖战,先鸣金收兵,撤回大营后再作定夺。”
当山上的幽冥军听到金声,仓惶撤退。宾相军乘胜追击,一路下来,毫不费力地击杀了千多名幽冥士兵。宾相军追到山林的入口,看着山下狼狈逃窜的幽冥军,一名擅长讲故事的士兵说起了顺口溜:“陀螺头,本事小,想灭我族惹人笑;幽冥鬼,口气大,等我出手你害怕;黑心眼,起事端,自掘坟墓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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