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老鸨子的承诺,江海洋一行人离开了梨园。
大陆处情报人员早就踩好点了,在他们的带领下,江海洋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隶属礼部的苏州府教坊司。江海洋找到负责办理妓女从良脱籍的奉銮,将想要为陈沅赎身的事情一说,并表示,只要对方开绿灯,就一定会有大笔银子孝敬。
奉銮,是古代文官官职名,在明朝为正九品,另设左右韶舞各一人,为从九品,掌乐舞承应,以乐户充之,隶属礼部。”
奉銮瞪着圆圆的小眼睛,将江海洋等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他心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陈沅姑娘虽然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但你就是银子再多,你能争得过皇亲国戚吗?你有胆来办,我还没胆批呢!我一个屁大点的九品官儿,人家一指头就把我碾死了。
他一看江海洋的样子,就知道其非寻常人,于是就表示爱莫能助,然后将江海洋等人礼送出来。
奉銮之所以如此,是有原因的。
窦霍早就打着国舅田弘遇的旗号,知会他,不许给陈沅办理脱籍手续,否则,定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只是个屁大点的芝麻官,岂敢忤逆皇亲国戚的意思啊!表示会积极配合。
果不其然,不久,就陆续有人来给陈沅办理从良手续,并将好处费张到100两金子。
奉銮傻眼了。
他月俸才五石米,按照目前比较贵的价格,也才4两银子一石米。也就是说,他的月薪才20两银子,年收入不过240两银子,这还是在米价一直这么贵的情况下。100两金子就是两银子,他要不吃不喝干四五年,才能赚到。虽然他也很想赚这100两金子,但他怕即使赚了这100两金子也无福享受,所以,即便江海洋答应给他200两金子,他也不敢要。
江海洋根据情报和当前的情况一分析,就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他认为,这事想要走正常途径十有**办不成,因为皇亲国戚的威慑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否则,教坊司的奉銮一个屁大点的官儿,不可能对200两金子不动心。也难怪自己一说想娶陈圆圆,就把她感动哭了,因为当初她可是亲自经历了的,知道事情是多么难办。
他也因此猜到,当初冒襄为何践约了。
其实,冒襄家住的离苏州府不远,陈沅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其不可能没有听说。其多次以战乱为借口爽约,根本原因还是怕得罪代表皇亲国戚的恶霸窦霍。
估计整个明朝只有他江海洋一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陈圆圆。他考虑既要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还不能留尾巴,就只能如此这般这般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特勤队,然后差人告诉陈圆圆,让她在梨园安心等消息。
在当天夜里,特勤队就悄无声息地抓来了教坊司的奉銮。
江海洋见到奉銮时,其已经吓得浑身筛糠了。
他对奉銮说道:“你不要怕,我知道窦霍已经知会你了,让你不给陈沅办理从良手续。我也知道你不敢忤逆窦霍的意思,因为其是给田国丈办事。今天把你找来,就是想请你帮我办理陈沅的从良脱籍手续,如果你乖乖照办,我就饶你一命;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先把你全家杀光,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妻儿死在你面前,最后再杀了你。怎么样?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这个——这个……”浑身筛糠的奉銮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江海洋知道奉銮不肯轻易就范,他心里肯定正在衡量孰轻孰重。一方面,他不敢忤逆皇亲国戚的意思,但结果如何不好说,丢官是肯定的,但不一定会死;另一方面,眼前是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如果不答应的话,马上就会死;所以,只要给他施加压力,他肯定会就范。
想到这里,他命令道:“看来奉銮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啊!既然如此,就先将他的左手砍下来;如果他还不愿意,就再砍左脚……”
听到江海洋的命令,旁边的两名特勤一左一右将奉銮按倒在地,另两名特勤将其左手扯出,牢牢地固定住。
奉銮顿时就吓傻了。
“嚓喨!”另一名特勤走过来,抽出腰刀来,然后,将锋利的刀刃放在奉銮的手腕上比了比,接着,举起刀就准备要砍下去。
冰凉而锋利的刀刃,让奉銮感觉浑身直冒凉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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