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不必多礼,快请起。”
昭王甚是热情,不拘礼节,这进一步坐实了成安王的猜测。
“殿下今日突至,可是有要事?”
“王兄果然是聪明人,小弟的心思总是逃不出王兄的法眼。”
“岂敢,殿下过谦了。”
“其实……确实是有事想请王兄帮忙……”
成安王等着下文,可昭王停住,貌似在想怎么说。
“殿下但讲无妨,只要能帮的,臣一定帮。”
听到成安王如此说,昭王放下顾虑笑道:“还是王兄仗义。这个忙王兄肯定帮得到!”
“请……”
“王兄手上是不是有一把替人消灾助人解忧的好刀?”
果然。果然是来要死士的。“殿下欲用往何处?”
“小弟我目前的处境,王兄想必也看的清楚,机会难得,这个忙,王兄可愿帮?”
难得闵孝礼如此坦诚。看来是狗急了跳墙,实在无招了,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过古往历来,胜者为王,后世又有多少人在乎过程如何。单凭敢干这一点,倒未辱没皇家血统的魄力。
“殿下如此坦诚,不担心臣告密吗?”
“王兄亦是坦诚,小弟我又怎可不坦诚。”
“臣手上确实有把好刀,即便有人知道了,臣也有说辞脱身;可诛杀当朝皇子的罪名,殿下怕是担不起吧?”
“那王兄要告密吗?”
片阵沉默后,成安王先笑了,接着昭王也笑了。
袁鸿在昭王府等的焦急,昭王一回来,便急火攻心地上前质问:“殿下怎这么糊涂?那成安王岂是可信之人,这种事怎可去找他!”
昭王闻言,脸色骤变,只盯着他舅舅看,片语未言。袁鸿缓过神来,方知刚才口气不对。努力平复心绪后,再道:“结果如何?”
昭王坐下,喝了口查,悠悠回道:“成交。”
“殿下许了什么?”
“没许什么。他私藏罪臣死士,为己牟利。再说了,他自身就是罪臣之后,本王能为他保密,已经很不错了。”
“殿下切勿大意,这成安王这些年低调行事,藏匿在朝臣中,明面上看来与世无争,闲散王公一个,实际上可能并非表面上那般“与世无争”。单凭他手握夷国公死士这一点,便可知,他曾经一定同夷国公有过交集,过从甚密也未可知。殿下不要忘了,夷国公当年可是与皇上水不难容的!”
“舅舅是担心成安王另有目的?”
“不可不防!”
昭王思忖着。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结论。以成安王如今的境况,他能做什么?唯一令他有些怀疑的是,难道成安王不怕有朝一日自己登上储位,为以防万一,除掉他吗?他貌似很自信自己不会那样做。这又是为何?
“防是要防的。可眼下首要的任务是要除掉闵孝煜!机会难得,又不会惹祸上身。他不能活着回来!不能!”
嫉妒使人疯狂!蠢!蠢!蠢!袁鸿在心里不断骂着。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特别没底。四处漏风,危机重重,而眼前这位主还主动给自己挖坑,制造核爆风险,还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特聪明,特能成事!这次要是没成,看罢,等着他们的将是终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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