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和都察院详查了吴越徽三州近三年的税赋账目,一一并询了三州知州,查了两个多月,账目上并未查出什么问题。这一结果陈继良早有预料,所以魏远来呈报审议结果时,他并不意外。
此番如此周折,意在警告夷国公,争权夺利不要枉顾边境安危,扰乱国政秩序。谁在这点上越界了,谁就要自担后果。这一点魏远深明。
魏远跟陈继良一样,既非夷国公的人,也非安西王的人。账目底下的猫腻他并非毫无察觉,夷国公想掩盖,安西王想掀开,与他同列督察御史的顾铭屠如今成了安西王的乘龙快婿,安西王若再得势,他这右都御史还能干多久呢?此番查账,他基本只是随着户部尚书李学儒把账目过完便交差了。
永平府的事已近尾声,白译玄得空去了白云堂在永平府的分号走走,出来时看到一辆车辇经过,车辇右侧明晃晃地挂着“安西王府”四个大字的车牌,此时车内一妇人恰巧掀了帘子一角,是兰锦,韩若云的贴身侍女。他忙向车内一旁的女子望去,惊鸿一瞥只看到了耳坠和下颚的弧线,心中不禁一颤。“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只得窥你一眼,我还是这般难以自持……”忽然,起了个念头。
几日后,韩夫人收到一封白译玄的信。二十多年了,她还是头一回收到他的信。信中多思念之语,韩夫人看的心潮翻涌,昔日情愫在心间泛起阵阵涟漪,可再激动再不舍这封信也留不得,看完即焚了。
可还是被安西王知道了。
这封信的呈递过程看似私密,实则并未刻意隐瞒,朱越未费分毫便探到了。安西王心明,这是白译玄故意的,就是要气他,明知如此,却还是生气了。连着一个月出府回府都不再走经过南院那条过廊,而那条路从前是他出府进府的必经之路。
后院不安宁,儿子也不省心,安昭郡王闵孝礼又闯祸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位郡王与几位公子哥儿在岷山附近游玩打猎,为了玩的刺激不知从何处弄来火药,玩起了火药炸山的把戏,结果山体崩塌,导致原本被山体阻隔改道而行的河水毫无阻隔地全部倾泻到山下的村落,加上山体崩裂山石乱滚,山下的村民、房舍、田地损毁严重,搞得永平府府尹焦头烂额,民怨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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