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云非常识趣地退出去,还贴心地顺手将房门给带上了。
七殿下向来不走寻常路,每次来不是翻墙就是爬窗,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但她还是默默地守在门口以防有人贸然打扰。
宫御宸感受到怀里的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早已将胸襟的一大片布料濡湿。
这可给他心疼坏了,他细细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痕,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捧住她的脸,指尖力道轻柔,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品一般。
“乖,别哭了,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晚不见,竟然就被人欺负的委屈成这样。
白九夕确实需要好好地哭一场来发泄心中情绪,她虽然身兼重任,担负着风雅楼如此庞大的一个商业帝国的经营,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还没宫云裳岁数大。
宫宫御宸也一直在身边温柔地哄着,直到她哭够了,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不好意思来。
太丢人了,她竟然在看到宫御宸后如此失态,这不得叫他嘲笑自己一辈子。
宫御宸是何等敏锐的人,白九夕刚刚的情绪转变全被他看在眼里,他越瞧越觉得可爱。
以往她都是以一副强大到坚不可摧的样子出现,甚至还屡次救他危难,不曾想过白九夕也会有难过时抱着人放声大哭的一面。
他觉得很好,这样的白九夕让他觉得真实,才让他觉得自己与她而言并不是全无用处,自己也是可以被她需要的。
“你笑什么,看到我哭你觉得很好笑吗。”白九夕抽了两下鼻子,略带不满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开心你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我,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满嘴的情话都是同谁学的,只要他一开口,自己就愈发招架不住。
白九夕觉得不能让他一直牵着自己鼻子走,连忙换了个话题。
“你最近不忙吗,既然在云山抓到了黄进他们,那就要趁此机会将东璃在大盛的奸细一气铲除。”
宫御宸将头靠在白九夕肩窝里,“忙,但是一闭眼脑子里想的全是你,总得抽出功夫来看看才安心。”
他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黑,似乎是很多天没能睡好了,脸色也憔悴不少。
白九夕想,自己是不是该给他配些补药什么的调理身子,别再让他把自己身体熬坏了。
她刚一起身,就被宫御宸摁住了,“别动,让我靠会儿。”
白九夕轻叹一口气,认命地给他揉太阳穴,她手指白皙,力道使得不轻不重,刚刚够抚平宫御宸微皱的眉眼。
她按揉的手法考究,宫御宸也舒服地靠在她肩头,两人无话,却莫名地生出一种老夫老妻长厢厮守之感。
“东璃的事有些进展。”突然,宫御宸开口说道,“山寨里只有黄进是东璃人,但是他们平日所谓的劫富不劫贫却有些蹊跷。”
他这是……要把这种重要的辛秘告诉自己吗,万一自己也是东璃派来的奸细,这一举动不就等同于将弱点送到对方手里,况且她的身份存疑,宫御宸又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白九夕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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