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只是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段誉和虚竹,便再次将目光看向了珍珑棋局。
恰好这时苏星河又落下一子,让段延庆眉头紧皱,陷入思索之中。
片刻之后,段延庆眼神之中露出了挣扎,不敢轻易落子。
玄难大师见状向前一步,双手合十,向段延庆说道:“段施主,这盘棋用正道解不开,用邪道更是解不开。”
“还望段施主及时收手,莫要越陷越深!”
段延庆虽恶贯满盈,但他也不是见人就杀,他心里知道玄难大师是为了他好。
冲着玄难点了点头,随后无奈的道:“这盘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真是太难了!”
丁春秋一直在等着段延庆入魔呢,见玄难即将劝住段延庆,紧忙走了过来,笑道。
“这话说的老夫觉得多少有些不对,一个人由正入邪容易,可要是想回头那就难喽。”
“我丁春秋与你段延庆一样,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在江湖臭名昭着,想要回头那是不可能的!”
这丁春秋看似在劝段延庆,实则是想引诱他想起往事,从而入魔。
段延庆本就处在入魔的边缘,被丁春秋这么一说,立马陷入了回忆之中。
片刻之后,段延庆满脸悲愤的道:“你说的不错,我本是大理国的皇子,今日沦落到这般田地,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我又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罪孽深重,更是无颜面对他们。”
“只有一死,方能赎罪啊!”
段延庆说完,突然跪倒在地,举起了手中的手杖想要自尽。
丁春秋见段延庆中计,嘴角微微扬起,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眼看着段延庆即将用锋利的手杖刺进自己的肚子,虚竹突然跑了过来。
一把握住段延庆的手杖,焦急的说道:“段施主你不必如此,你现在即将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万万不能在陷进去了。”
“你要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虚竹刚刚把话说完,段延庆也有些犹豫了。
这时丁春秋见虚竹居然敢多管闲事,心中怒不可揭,猛地抬起一脚把虚竹给踹飞了出去,怒道。
“该死的秃驴多管闲事,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说完后,丁春秋又将目光看向了段延庆,想要再劝他一番,让他彻底入魔。
哪曾想还不等他开口,段延庆那宛如刀锋一般的目光,正在冷冷的看着丁春秋,吓得丁春秋立马退后几步。
“丁老怪!别人怕你我段延庆却不怕你!”
“我虽恶贯满盈,但从不杀无辜的人,你刚才引诱我踏进魔道,这比账,咱俩现在好好算算!”
段延庆左手拐杖猛地向地上一戳,整个人突然凌空飞起。
右手中的手杖宛如一把利剑,直取丁春秋喉咙而来。
丁春秋见状冷笑一声,抬手一挥羽扇,一股白雾夹杂在掌风之中打向了段延庆。
段延庆深知丁春秋是用毒的高手,丝毫不敢大意。
紧忙一抖身后披风,掀起一股狂风将白雾吹散,然后毅然决然的杀向了丁春秋。
两人一时间棋逢对手,不分高下,打的是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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