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弹烟灰,正巧看见墙边抽烟的陈执,原来想说的“像我这样”改口成,“至少要有执哥那种颜值。”
男生翻了个白眼,“执哥肯定看不上,那女生是挺好看,但看着就闷闷的,谈着肯定没劲,久不了。”
钱谦灵光一闪,坏笑说:“打个赌呗。”
另外几个来劲了,“赌什么?”
“赌执哥能不能把那个女生追到手后,跟她谈满两个月!”
几人将目光齐刷刷投给陈执,兴致勃勃。
陈执懒懒倚着墙,一直低着头抽烟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听到这话抬头看去,就见几人眼睛放光地盯着自己。
钱谦兴致极高,说:“执哥,跟她谈满两个月不分就算赢。”
他随手弹弹烟灰,烟雾随着说话的动作飘出,“谁?”
“就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生,执哥,两个月能坚持住不?五百。我压不能——”
“我也压不能。”
“我也压不能!”
钱谦翻了个白眼:“我靠,你们这就没意思了,来个压能坚持住的!
“嘿,谦哥你怎么不压?”
钱谦啐了一下:“你们他妈的……我还就赌能了。”
缭绕烟雾蔓到雨幕中,陈执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拿自己打赌。
雨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往下落,他取下快抽完的烟,烟头朝上竖在屋檐下。
一滴雨水砸下,“刺啦”一声;又一滴,无声。
他随意抬手,一个远抛,烟稳稳落入后方掀盖垃圾桶。
灰色的天彻底黑暗,路灯还没来得及亮起。
逼仄昏暗的巷子里,林初靠着墙,快跑后紊乱的呼吸早已平缓,少年们的声音随着冷风灌入耳朵。
不知是不是站太久,穿堂风太大。
冷。从头到脚,骨子里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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