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继续道:“至于洛口招亲擂台那边需要增派人手,仅仅留下一些狱使和狱众在那边有甚用处?之前邢姬几人跟玄策宗圣女打了照面,狄风也差点被其所擒,想必现在玄策宗已经知晓杀狱会在这边有所动作,不出意外明天他们就会派人赶到洛口。”
“若是别的宗门倒也罢了,平日里他们总是会打着兼济天下,济世为怀的口号,一个个道貌岸然的。然而但凡遇到巨大利益时这些道貌岸然的宗门就会尽显丑陋嘴脸,会毫不犹豫的把嘴中的仁义道德抛诸脑后。”
“如果明天会出现的对手是其他正派宗门,仅用留在那里的狱使和狱众去制造混乱,把局势搅乱即可,我也不指望在巨大利益当前的时候,仅靠一些平头百姓的安危便能够拖住他们的脚步。”
正说着话,狂王忽然大笑起来:“但是玄策宗却是个例外。日日受功德榜教化的这些愚蠢之人定然不会弃十余万凡人的安危不顾,不过这样一来仅仅想靠修为低下的狱使和狱众去拖住他们脚步,却是远远不够了。”
“邢姬!”狂王命令道:“你带领四位杀侍和四位魂侍待明日招亲开始前便隐匿于洛口擂台处,见机行事。去的人由你自行挑选,若是玄策宗来救援百姓,就尽量和他们拖延时间。”
邢姬微微额首道:“狂王大人放心,奴家定不会令您失望。”
“很好!我相信你自会有好的办法,去拖住玄策宗那帮人的脚步,为我们争取时间。”狂王夸了一句邢姬,又对邢无邪和驼背老妪说道:“我知晓你两素来不和,但明日之事关系到杀狱的荣辱兴衰,希望你两能放下彼此之间的成见,齐心协力共同捕获逆殇灵宝。”
驼背老妪咳嗽了两声道:“狂王大人放心,孰轻孰重老婆子我还是分的清,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有损大局。”
邢无邪听罢冷哼一声:“当年那事我已向你说得清楚明白,你至今还是如此敌视于我,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是狂王大人当年出面调停,我早就与你不死不休了!”驼背老妪眼中出现寒芒,周身杀气弥漫。
“宰父瑜,你那儿子私自修炼禁术走火入魔,成了一个毫无思想的嗜血狂魔,已经完全没有救回的余地,我杀他也是让他解脱,你这冥顽不灵的老太婆,为此仇视了我好几十年,我不与你计较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为了大局着想。”
“你胡说,衡儿还有救,是你,你妒忌衡儿的才能,怕她会取代你狱君的位置,所以才把他杀了。”驼背老妪沙哑的吼道,她神色疯狂,狠狠盯着邢无邪。
“你两都给我住口!”狂王陡然发出一声怒喝,打断了二人的争吵,他神色有些不愉,沉声道:“夺取灵宝之事一过,你两可自行解决恩怨,我也不会再出面做任何调停干涉,但是!”
他重瞳中迸射出冷冽寒芒,一字一顿道:“明日你两若是为了个人恩怨误了夺取逆殇灵宝之事,我会亲自将你们严惩,绝不留情。”
“狂王大人,当时我也是为了杀狱,并非一己之私……”刑无邪连忙解释。
狂王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其余事情尽数等明日事了了在做讨论,你两对于杀狱而言都是柱石般的存在,应该知晓自己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该将杀狱的利益放在首位,这些就不必我再去强调了。”
宰父瑜微微低头,语气尽量和缓道:“狂王大人教训得是,老身失言了,夺宝之事老身会全力为之,不会让狱主大人和您失望。”
狂王听罢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邢狱君,宰父狱君,明天由你两把持阵眼,与安排在洛川林地的杀侍及魂侍共同同对抗灵宝出现后的伴生兽,我会争取在一炷香内夺取灵宝,速战速决。”
“谨遵狂王号令!”帝陵众人皆拱手领命。
狂王又道:“邢狱君,将孙家全族作为外围小阵阵眼的事你也要盯紧点,莫要出现了什么变故,尽管一个小小孙家能够提升阵法的威力不多,正派宗门群起而攻的话便会犹如纸糊一般顷刻间土崩瓦解。”
“但是我倒是想看看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中人在看到这么多的无辜魂魄后又是怎么样的嘴脸,会不会连脸皮都不要了,去将孙家魂魄毫不犹豫的狠心灭杀。如果来的都是玄策宗人,那便就更有意思了,有了功德榜的束缚,他们只会更加的束手束脚,也让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邢无邪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也期待着,不过一子无伤大雅的手谈,从而引出诸多变数,倒也非常的有意思。”
姬煞葬吸取了六颗中品灵石的灵力后,终于将之前损耗的灵力全部补充,他体内灵力的浓郁程度比同等修为的人已然不止高出一星半点,他眼中透着深邃,似要望穿那化不尽的浓雾。
开灵境界算是修士的分水岭,如无法步入开灵,寿元极难超过五百年,始终属于低阶修士的范围。
而一旦破入开灵境,寿元最少也能在千年之上,自身灵力的充沛程度最少超越铸身境的数倍甚至更多,并可以催动自身的本命灵身。
只要修为能趋于开灵境,就算是一只脚踏进了高阶修士的门槛,正应了山上人常说的一句话,凝骨入铸身,十中有一;铸身入开灵,百中无一。
若是能够修至开灵境界,原本在经脉中如细水长流般的灵力将会暴涨开来,如百川灌流入海之势,原本馄饨一片的识海中将会慢慢显化成形,并且开始自行开辟灵湖,也极为少数的天骄将会开辟出灵海。至于灵湖、灵海之别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百顷为湖,千顷以上即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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