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槐忍不住道,“三年不见,倒是伶牙俐齿了不少!”
此话一出,柳亦身躯变得僵硬,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随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的走出来。
她手脚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师父,是你吗……”
师父她,不是驾鹤西去了?怎么会再出现在她们眼前?
难不成这是师父的魂魄?
巧合?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当她思索到底是眼前哪一种情况时,眼前的人掀开了戴在头上的幕离。
这不是师父是谁?
柳亦眼眶一红,哽咽道,“师父,三年了,您终于肯回来看看我们,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您连个梦都不肯托给我们……”
颜槐,“……”
她没好气的开口,“我活的好端端的,托什么梦?刚夸你两句脑子就不好使了?谁家魂魄大白天的能出来?”
柳亦仔细一想,师父说的对啊,哪有魂魄大白天出来的?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她,真实的触感告诉她,眼前的人就是她师父,如今正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她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师父,我还以为您死了……”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也不怕你夫郎笑话!”
柳亦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吩咐夫郎去买菜,晚上师徒俩好好吃一杯。
颜槐制止,“我今晚另外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改天有空再过来!”
柳亦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您刚才说,不留下来吃饭,是什么意思?您不和我们一起住?那您住哪儿?”
“整件事情说来话长,待下次时间足够时我再与你细说。总之,我另外有住处的,身边也有人伺候,吃得饱,穿的好,这些你不用担心。”
“我今天来就是想见见你们。还有陈嗲嗲,他怎么样?”
“好着呢,就是有时候想起你会难过好长一阵。”
柳亦说着拉着颜槐回去看看,她本就打算先来悬壶堂,然后再一起回去看看的。
她和颜槐有说有笑的出了医馆,等在门外的祝心及侍卫看到她出来马上上前。
柳亦被这阵仗吓了一跳,颜槐安抚道,“都是自己人!”
说着只带了两个侍卫和她们一起抄近路回颜宅。
途经济世堂时,与济世堂门口给路人发放解暑汤药的俞弘对视。
俞弘看到她瞳孔瞬间瞪大,勺子里的汤药全部洒在对面之人的手上,对面之人的惊呼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连声道歉,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颜槐。
他的这一行为引发了对面之人的不满,她大声的呵斥,“你瞎了不成?”
俞弘压根儿就不在意对面人是如何的气急败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还活着,她回来了!
下一瞬,他丢下手中的勺子,跑到颜槐面前,不顾众人的眼光,将她搂进怀里,眼眶微红,“太好了,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
颜槐身旁的柳亦附在颜槐耳旁小声的说道,“师父,您不知道,在我给你立衣冠冢的时候,要不是俞弘的师姐眼疾手快,不然他差点随你去了呢!”
颜槐瞳孔瞪大,愣在原地。
周围响起一阵起哄声,让俞弘怪不好意思的,他红着脸跑开了。
济世堂内,俞弘的师姐苏如听到了起哄声也走了出来,看到颜槐她同样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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