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紫檀拔步床的挂檐及横眉部分均镂刻透雕;前门围栏及周围档板刻有麒麟、凤凰、牡丹、卷叶等纹样。
床上挂以白色帐幔,帐幔外是珍珠床帘,每颗珍珠皆有指甲盖那么大,质地上乘,大小均匀。
便是余迎闺房的拔步床,也不及此。
这屋子里的主人,是何等身份,才能将安阳王世女都比下去?
想到一路上各种人不要乱瞧的嘱咐,连忙老老实实将头低下,不敢乱看。
大公子走到拔步床外,小声的提醒,“父亲,大夫来了!”
拔步床内先是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即是男子虚弱的声音。
“还请大夫作甚?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我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请再多的大夫也都无用!”
“您这说的什么话,总会有办法的,以前的大夫不行,可不代表这个也不行!”
“前前后后来我这儿的大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们药倒是给我开了不少,一个赛一个的难喝,作用却一点也没有,我实在是不愿意再面对大夫。”
“让他回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父亲!”大公子心有不甘,“这次不一样,是母亲请来的大夫……”
“她?”拔步床内的男子轻笑,“她请来的大夫,莫不是想送我上路……”
“父亲!慎言!”
大公子大声制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母亲也是一片好意,您就试试罢!若是无用,您杀了她便是!”
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颜槐瑟瑟发抖,我做啥了?刚一见面你们就要杀了我?
见床内之人还无动静,大公子轻笑,“也罢,既然父亲不喜欢她,不愿意让她看病,那直接拉出去杀了罢,反正留着也没甚用!”
颜槐,“?”
我干啥了?为啥要杀我?
说罢出现两个侍女来拉她出去,床内的人终于从床上坐起来,“罢了,让她进来罢!”
得了自由的颜槐同大公子一同进了拔步床,大公子咧开嘴冲她笑。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父亲不愿意让你看病,我不得出此下策!”
她笑容满面,“理解理解!”嘴上这么说,这里却把大公子骂的狗血淋头,同时感叹自己命苦。
床上躺着的男子,看模样三十出头,不过既然是大公子的父亲,大公子又瞧着比自己大,那他怎么也四十左右,嗯,他保养的可真好。
如果以后有机会肯定会讨教讨教是怎么保养,若以后回到二十一世纪,这不失为一个发家致富的好道路。
经过望闻问切及两世经验,很快便确认大公子的父亲得的是痨病,也就是二十一世纪人们常说的结核。
结核这病,在二十一世纪可算不得啥大毛病,足量长时间抗结核药物治疗即可,可在古代,那可是不治之症。
按理来说,大公子的父亲,确实是命不久矣,可他遇到了颜槐,赛阎王的关门弟子。
总有些人,超神般的存在,赛阎王便是其中之一,曾详细的教过颜槐如何治疗痨病,且治愈率不说百分百,起码也有百分之八九十。
大公子着急的问,“颜大夫,如何?”
床上之人做好了大夫摇头叹气的准备,却不曾想听她说,“按时服药,谨遵医嘱,应该不会有甚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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