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嘴中的八卦,她不感兴趣,女人们口中的生财之道,亦感无趣,自己就像被孤立。
她独自一人来到医馆后院。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
柳亦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后上前,“师父……”
颜槐慌乱的擦掉眼角的泪,“有事?”她庆幸是夜里,旁人看不到她的脆弱。
“徒儿有一事相求!”
“徒儿不似师父能百毒不侵,徒儿,想倘若能从这场瘟疫中活下来,希望师父能够作为徒儿的家长,去向茂茂提亲!”
茂茂是给柳亦送纸条的那位少年。
“茂茂虽是孤儿,但徒儿觉得别家公子能有的,徒儿都想给他!”
茂茂那位少年颜槐是见过的,长相虽颇为普通,对柳亦,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好,我会让陈嗲嗲打探一下别人家的聘礼都有什么,咱们都给,一分不少!”
柳亦眉开眼笑,“谢谢师父!”
次日天微亮,颜槐便起床,想好生研究一下这瘟疫,借着烛光,猛然发现医馆里所有的病人都死了,十五个病人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经僵硬!
死了?
她连忙叫醒柳亦,柳亦见到这一幕亦是慌了神,“我,我就眯了一会儿……”
昨天夜里,颜槐与柳亦约好值夜,颜槐上半夜,柳亦下半夜。
她看着颜槐,慌张的解释,“师父,我真的就迷了一会儿……”
这会儿,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颜槐让她不要再说,“去门口通知外面的官兵,让他们来处理!”
她有种预感,这回,恐是九死一生。
柳亦往门口走,还未到门口,医馆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数十个戴着面罩的官兵鱼贯而入,拉走了颜槐,柳亦。
她们被带到一个大牢里,整个大牢,除了她们外就没有其他人。
这大牢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干净整洁的多,没有待过大牢的人描述中的那么臭气熏天,一刻也待不下去。
听说死刑犯被处死刑的前一天,会从普通大牢转移到一个干净,独立的牢房,也会让他吃的饱饱的,好上路。
柳亦快哭了,“师父,我们,是不是要被拉去砍头了?”
颜槐故作淡定,“你不用担心,没事的,咱们就算是要砍我们的头,也要有个理由不是?”
说这话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若是以前的世界,她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是一个皇权至上,贵族说了算的世界,要砍你的头,不需要理由!
她这番话没起作用,柳亦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她并不是坚强的人,可柳亦已经崩溃,她不得不扮演起那个坚强的角色。
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柔声安慰,“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这番话是安慰柳亦,亦是安慰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靠着彼此睡着,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柳亦身体剧烈颤抖,紧闭双眼,“师父,他们,是不是要来抓我们去砍头了……”
她也微微颤抖,不敢睁开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们不远处,然后是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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